在她昏睡的這段時間裡,所有人都沒有停止尋找新成員的步伐,但最終還是無果。
衛允晴腦海中的倒計時還在繼續,低頭見被褥上已經有幾根自己掉落的頭髮,甚是驚恐,她怕不是要做歷史上第一個因脫髮而死的人吧!
“系統,就不能寬限幾天麼?”衛允晴哀求道。
系統也很無奈:“對不起宿主,這個我真的無能為力。”
“你不就這麼無情,準備看著我去死吧!有沒有轉還的餘地,或者用其他的懲罰方式代替一下,若是我一點都沒完成也就算了,但畢竟我任務還是完成了一半的,不是麼?嗚嗚嗚……”
衛允晴戲精上身,苦情大戲馬上拉開帷幕,昏睡這三日精神頭養得十足,哭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不說泣下沾襟惹人憐,那也是梨花帶雨令人惜,至少是把面前的安予諾給哭慌了。
“你怎麼哭了?”安予諾用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捧著她的臉憐惜道。
衛允晴捏起被子上掉落的幾根頭髮,舉到他眼前,抽抽搭搭:“你看,我的頭髮!”
安予諾一口氣噎在喉嚨,不知該怎麼哄,只是掉幾根頭髮至於哭成這樣?
“正常新陳代謝而已,誰都會掉的,我掉的都比你多。”
“騙人!”衛允晴直接上他頭上抓了一把,結果一根斷髮都沒有。
然後她又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每個指縫間幾乎都有五六根,看到這個掉髮量,衛允晴便像個無賴似的哭得更兇了。
“哇啊啊啊啊……阿諾,我要死了,怎麼辦?”她撲進安予諾的懷裡啜泣不止。
安予諾一邊輕撫她的背一邊安慰道:“好了好了,只是掉頭髮而已,不會要命的……”
話音剛落,安予諾腦中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將衛允晴從懷裡拉出來,凝視她的眼睛問道:“主線失敗的懲罰是什麼?”
衛允晴一抽一抽的回答:“脫、發、而、亡……”
“嘖,該死的!”
安予諾竟把這茬給忘了,之前系統曾說過的,支線失敗會進入懲罰副本,而主線失敗是要脫髮而卒的。
“是不是系統剛剛跟你說什麼了?你讓他出來,我跟它談!”
安予諾攬著她的肩,給她一些安全感。
“系統,可以麼?”衛允晴委屈巴巴的問。
系統那裡敢說不可以,就連脫髮倒計時都被它給暫停了,它也不希望送宿主去死。
系統:“說吧,談什麼?”
它已經盡力了,在它的職權範圍內能做的就是拖延,就看安予諾是否有辦法救宿主了。
“主線四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先決條件太苛刻,她能完成一半實屬運氣,另外一半完不成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是一半未完成那就受那未完成部分的懲罰好了。”安予諾侃侃而談。
“可是之前沒有這樣的先例,怎麼懲罰一半?脫髮脫一半?”系統都茫然了。
衛允晴臉色一白,想象了一下自己一半光禿禿一半黑長直的模樣,簡直慘不忍睹,還不如讓她脫死算啦!
“原本的懲罰要命,那一半便可以換成有可能有要人命的不就行了,比如懲罰副本。”
以之前他進懲罰副本的經驗來說,足以應付,所以循循善誘,將系統往這方面引導。
系統思慮再三,覺得可行,便與系統法律開始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