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歷經懲罰副本出來的沈彥池,發現他是迷迷糊糊睡在自己房間地上的,懲罰副本中的一切猶如他一場噩夢,也被他當成是一場噩夢。
即便已經醒來良久,依舊是滿臉驚恐,夢中的一切太過真實,又太過違揹人性。
穩了穩心神後,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飄飄蕩蕩的去了衛允晴的房間。
以靈體的狀態悄悄探頭進去,見她完好無缺的坐在窗邊發呆,心中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他的懲罰副本是延續了個人副本的劇本繼續演繹的,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自己曾經換過地圖,一直以為自己身處在同一個夢中。
前半段是個美輪美奐的痴心夢,後半段是個驚悚絕倫的恐怖夢。
懲罰副本中,他眼看著衛允晴跟著安予諾私奔,嫉妒、痴狂、暴虐等負面情緒迅速將他吞噬,完全黑化,失去了理智。
黑化後的他,鍥而不捨的追擊著逃跑的衛允晴和安予諾,最終將他們兩人抓了回來。
為了懲罰衛允晴的叛逃,在她胃裡灌滿了防腐劑,再把她封進蠟像裡,這樣她就會乖乖的,永遠都不會離開了!
而安予諾則被他陰笑著親手一片片剮了餵狗,最後剩下一副骨頭架子做成了標本,放在臥房裡,每天看著蠟像衛允晴睡在他身旁。
如今想想噩夢中自己所做的一切,沈彥池只覺胃裡翻江倒海,後脊發涼。
所謂日有所思也有所夢,難道他的內心深處竟是這樣黑暗醜陋,滅絕人性的麼?
噩夢中的他,跟蠟像衛允晴過了一輩子,臨終時,才發現自己活了個寂寞。
從噩夢中醒來後,他對衛允晴的愧疚之感油然而生,之前那種想要將她佔為己有的霸道慾望反而被壓制了下去。
沈彥池沒有貿然闖入她的房間打擾,而是默默的退了出來,轉身離開。
衛允晴自懲罰副本出來後,心裡一直在意著安予諾,根本沒發現沈彥池對待她態度的變化。
信譽值被扣得所剩無幾她不關心,緋聞風波一直未平息她也不心煩,總是心不在焉的在腦子想懲罰副本中發生的事。
如今還特別在意自己在別人眼中的模樣,尤其是安予諾。
作為早起釘子戶的她居然能為了化妝挑衣服而早起一個時辰,將自己打扮的精緻可人再出門,而且每天都會帶著那支海棠花簪招搖過市。
脖子上的淤青漸漸消退,她的衣裙領口也從高換到了低,手臂傷口開始癒合,她積極的每天堅持塗抹淡化疤痕的藥膏,生怕留下疤痕。
有幾次她早早就收拾妥當,就等安予諾出門她再開門,來個偶遇。
可聽到對面的門開合後,她扒著門的手就不自覺的微顫,羞於與他面對面接觸,那些面紅耳赤的畫面會一幅幅從她眼前飄過,最後只能錯過一次又一次。
待巡樓靠近天樞樓時,衛允晴的臉就會逐漸燒起來,心也不受控制的加速,完全沒有平時那幅生龍活虎、逍遙自在的模樣。
張小二好幾次懷疑大樓主是不是被奪了舍,怎麼從裡到外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跟自己說話時輕聲細語,眼神總是漫不經心的往安樓主的隔間瞟。
窗戶開著看到安樓主的側影時,她會傻呵呵的樂個不停,有時還能樂出聲;看不到人時,就失落的像世界末日了一般,三魂丟了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