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一會兒我們一起……”
聽到“一起”兩個字,衛允晴心中警鈴大作,只能找藉口遁走。
“那個……婷婷啊,聽說你找我有事,什麼事?”
剛好宋芸婷路過,她上前一把攬了過來,兩人勾肩搭背的朝玉衡樓走去。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沈彥池苦笑:“晴晴,你這躲人的手段未免也太敷衍了。”
宋媛婷迷迷糊糊道:“我沒找你啊?”
衛允晴尬笑道:“怎麼沒有,你忘了,昨天你……”
她一直擠眉弄眼,眼皮都眨酸了,宋芸婷才終於明天,開始打掩護:“哦哦哦,你不說我都忘了,確實有事找你。”
衛允晴一邊疾行一邊回頭偷瞄,見沈彥池沒追上來,暗暗鬆了一口氣,可卻突然撞上了面前的一堵牆。
只聽宋芸婷弱弱的喊了一聲“安樓主”就跑了,他有那麼可怕麼?
衛允晴抬頭看了他黑如羅剎的臉,心道:確實挺可怕的!
昨晚噩夢加美夢的畫面突然在腦中重疊,一些不可描述的夢中小細節頓時讓衛允晴暈紅了耳根,只能全當沒看見安予諾,連聲招呼都沒打,拉著宋芸婷就跑。
安予諾神色一凜,抓人都來不及,人就閃沒影了,那通紅的耳根在他看來格外刺眼,回首鷹隼般盯著沈彥池,沈彥池回以贏了全天下般的勝利微笑轉身進了開陽樓。
“砰!”安予諾只覺腦子炸開了,這老處男是在像自己炫耀麼?
“他長的有我好看?也沒見看我時這般害羞過,蠢丫頭!”安予諾怒氣衝衝的回了天樞樓。
張小二正在樓中急得直打轉,見樓主回來立即上前:“樓主啊,你可回來了!”
安予諾沒好氣道:“有事?”
“大事啊!”張小二看了一眼樓上的貴賓間,悄聲道:“葉城主和李員外在樓上吃酒呢!”
“來就來了,又不是第一次,你這般緊張做什麼?做虧心事了?”
安予諾懶散的坐在大堂的空位上,心裡還在埋怨衛允晴,絲毫沒將張小二的話放在心裡。
“虧心事那是萬萬不敢做的呀!”張小二現在可沒心思開玩笑,“是他們有筆大生意,小的實在做不了主,所以請樓主親自決斷。”
“大生意?”安予諾陰陽怪氣起來。
近期最大的生意莫過於小七和祝郎的婚禮,還是個不賺錢的活,還能有什麼大生意?
“月底城主府和李員外家辦婚事,想要在咱們這擺五十桌百姓流水席,您說是不是大生意!”說著說著張小二都跟著激動起來。
安予諾眉梢微挑:“確實是個大生意,那就接了吧!”
張小二又面露難色:“樓主啊,您可別忘了,月底咱們還有個大樓主承包的婚宴呢,衝突了!”
“同一天?”
“是啊!”
“嗯,確實有點難辦!”安予諾微微蹙眉。
這麼大一筆生意而且是跟城主府有關,如若隨隨便便拒絕,恐怕日後跟城主府會生出嫌隙,別說天樞樓了,就是整個玄暉都很難再在晏城混下去,他決定此事還得他親自去一趟。
上樓間,張小二補充道:“樓主,李員外家跟小七家是生意上的死對頭,此番一定是聽聞咱們承包了小七的婚宴,特意來找不痛快的。”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關係,這就能說明為什麼兩家的親事會選在同一天,原來是在較勁,而天樞樓卻成了他們較勁的一個工具。
從玄暉的利益上講,應當接下這筆大生意,將小七那賠錢的婚宴推掉;可從人情世故上講,理應向著自家人,推掉這筆大生意,但同時會得罪城主府和李員外家,真是不好做決斷。
若是此刻讓衛允晴來選,她會怎麼選擇呢?
安予諾甩了甩頭,想她做什麼,天樞樓是他做主,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