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飯的餐桌上少了兩個人。
路澄言最先吃完,去敲響了平時比他們都早起的衛允晴的房門:“晴姐姐,起了麼?”
敲了幾聲不見裡面有動靜,便回到餐桌上,“今日是怎麼了,晴姐姐沒起,安哥也沒來吃早飯,這兩人不會……”
韓雲昊澤的腦子裡突然閃過開啟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房門,看到兩人睡在一張床上的場面,他立即放下筷子去敲了安予諾的房門。
元蘅雖不表達,但他亂瞟的小眼神已經出賣了他也想八卦這件事的心。
沈彥池聽到路澄言的話也從房間來出來,等待韓雲昊澤的敲門結果。
片刻後,安予諾睡眼惺忪的來開了門,見他們都聚在自己門口,突然將自己的衣襟拉緊,戒備道:“幹嘛?”
韓雲昊澤的眼神從他開門的瞬間就開始往他的床上瞟,見床上的被子滾得溜圓,心裡不禁打顫,問道:“你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昨夜折騰得有點晚,睡得沉,沒聽見,倒是你們聚在我門口乾嘛?特殊的叫醒服務?”
折騰?怎麼折騰得?跟誰折騰?他們好想問,但誰也都沒問出口。
“我們都吃完早飯了安哥你還沒出來,想著要不要給你留點,來問問你。”路澄言憑藉自己跟安予諾的身高差,成功的從他腋下竄進了房裡。
房裡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安予諾也沒多加阻攔,路澄言不著痕跡的靠近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在發現床上空無一人時,心裡鬆了一口氣。
路澄言又從他腋下鑽了出來,說道:“晴姐姐也沒出來吃早飯,我去看看她。”
“她也沒起?”安予諾拎住路澄言的衣領,讓他不能繼續前進。
“是啊,我剛叫了門她沒反應,所以來叫你的門,還以為……”剩下的猜測他沒敢說出口,及時抿住了唇,將話咽回了肚子裡。
安予諾語調抬高,將他拎著衣領提了起來,問道:“還以為什麼?”
“嗚嗚……沒什麼沒什麼,還以為你們生病了,有病需得及時就醫診治啊!”路澄言拼命掙扎,從猛虎口中掙脫,立即躲到了大象身後。
“生病了?”安予諾嘴裡唸叨著,想到昨夜她淋了兩盆冷水,腳步不自覺的就往她那屋邁。
敲門聲持續了一陣,房裡沒有任何回應,安予諾試圖推門卻發現門是從裡面上了鎖的,“這醜丫頭警惕性還挺高,是怕我們中誰想不開去佔她便宜麼?”
“別輕易破門,會嚇到晴晴,也會驚動客棧裡的人,我先進去看看,從裡面把門開啟。”沈彥池阻止了安予諾強行破門,將自己的靈體逐漸陷入門裡,輕而易舉的從門穿了過去,這個時候才發現靈體的妙用。
他沒先開門,而是先到在房裡找衛允晴,發現她依舊睡在床上,靠近了輕輕喚她:“晴晴,晴晴?”
見她臉色紅的異常,怎麼叫都沒有反應,沈彥池手背貼了貼她的額頭,發現燙的嚇人,這哪是睡得沉,根本就是發燒燒昏迷了呀!
他將房門開啟,焦急道:“晴晴發高燒了,快去請大夫!”
安予諾奪門而入,試探了下她的體溫,二話不說便用被將她裹了起來抱走,請大夫一來一回還不如直接送去醫館。
“哎,安哥這是抱晴姐姐去哪啊?”
“去最近的醫館!”沈彥池也絲毫不敢耽誤,立即跟了上去。
“你跟元蘅留在這裡,我跟去看看。”韓雲昊澤尾隨其後。
“怎麼每次都是留我們兩個?累贅麼?我也很擔心晴姐姐的好不好!”路澄言抱怨:“小元,你說!”
元蘅什麼都不想說,回房作畫,沒一會兒一副名叫《發著燒的女人》的畫,便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