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時得罪乾白兩府的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能在兩股勢力下逃之夭夭更是屈指可數。
在安淳寺躲避了五六日,城門依舊緊鎖,整個雍甘城被乾白兩家圍的像鐵桶一樣,就算絕世高手也插翅難飛。
送飯的進來,安予諾和衛允晴就躲到裡間去,這日中午,送飯的姑娘剛拎著食盒進門,乾府的人就湧進了安淳寺。
帶頭的正是乾釧,安予諾一見她的臉就不禁想起那夜的屈辱,扶著樹吐得昏天黑地,衛允晴則做好了他們衝進來,就魚死網破的準備。
可乾釧貌似並不是為了捉拿他們而來,她跪在澄言大師面前,恭敬的磕了一個頭,悲傷道:“祖父生前說澄言大師德高望重,臨終前囑託我一定要請澄言大師給他主持喪葬法事,請大師跟我去一趟乾府。”
得知乾釧不是來捉自己的,裡間的兩人長長舒了一口氣。
澄言大師剛起身準備去乾府時,白府的人也浩浩蕩蕩的闖了進來。
來人是白府的大少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跟乾釧沒有任何可比性,他也上前給澄言大師跪拜磕頭道:“請澄言大師過府為我祖父主持喪葬法事!”
乾釧一聽白府來意,凌厲的眼神立即掃到了白府大少爺身上,兩人在對視間切磋了上百個回合,不分勝負。
安予諾調侃道:“這兩家還真是什麼都比,連死人都落不下!”
乾白兩府同時發喪,此乃天賜良機啊!
一切彷彿回到了正規,衛允晴一拍大腿激動道:“太好了!”
“死人太好了?”沒想到她是這種人!
衛允晴一點沒將安予諾奇異的目光當回事,趁正殿乾白雙方鬥得不可開交之際,對澄言大師勾了勾手指。
澄言大師向她靠近幾步,她悄聲道:“你讓他們各留一個下人在寺外等候,其餘人都回府,晚些時候讓下人回去傳話。”
此時澄言大師分身乏術,也只能先照衛允晴說的做。
“兩位施主莫要逞兇鬥狠,貧僧與乾白兩家頗有淵源,你們各自留一名下人在寺外等候,待貧僧想好如何操持法事再讓下人通傳,兩位先請回吧!”
從來沒聽澄言大師一口氣說過這麼字,兩人驚訝之餘也都對澄言大師充滿尊敬,紛紛應了下來,退出了安淳寺,各留了一名下人在門口。
人去樓空,安予諾和衛允晴才從裡間出來,衛允晴拍了拍澄言大師的肩膀道:“乾的不錯!”
澄言大師淡淡問道:“施主有何高見?”
衛允晴笑道:“這還不簡單麼,既然兩家同時死了人,又都想找大師主持法事,那就一起辦唄!”
澄言大師:“……”
安予諾道:“拼車拼房拼團的我見過,拼喪的你也是頭一份!”
衛允晴反駁道:“你懂什麼,一會兒你就按照正常法事需要準備什麼告訴外面的下人讓他們回去傳話,並告訴他們法事就在安淳寺前的中央廣場上進行,你就這樣說,他們一定會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