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魔界的第四天,衛允晴成了魔界裡魔盡皆知,遭魔魔唾棄的“小三”,不僅在死牢裡沒吃沒喝,還要每天被拉出去遊行。
她就想問問天理何在!自己明明什麼都沒做過!
天一亮,看守死牢的守衛就將衛允晴從牢裡拷了出來,押上了囚車,這一刻她還是慶幸的,幸好不是裸遊。
不過等囚車從魔堡出發開始遊行時,她才知道魔王這一舉動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魔眾們分立街道兩旁,對她指指點點。
關鍵是她根本聽不懂魔語,就連他們議論自己什麼都聽不懂,每個詞傳到她耳朵裡都像是在侮辱她。
今天應當是路澄言來魔堡蹲守,她眼珠子都快翻出來了,也沒瞅見他的身影,也不知道這倆貨會不會關心自己已經一夜沒回去了。
“衛允晴!”遊行進行到一半,她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了自己的名字。
她在群魔中尋找聲音的源頭,終於看到披著獸皮隨著囚車前行的安予諾。
那一刻,衛允晴的眼眶都溼潤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想來救自己,但再仔細看他的嘴型,衛允晴的感動瞬間餵了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我不是來救你的,我就是想來看看二百五是怎麼煉成的!”
安予諾沒出聲只動了動嘴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天天嘟囔低調小心行事的人如今卻大張旗鼓的在遊街,他還能說什麼。
衛允晴癟了癟嘴,眼看一圈遊行馬上結束,她就要被押回死牢,急忙給安予諾對口型:“去魔堡西面的小門守株待兔。”
一直跟到死牢前,衛允晴被守衛安全押回去,安予諾才離開。
回來時,見路澄言沒心沒肺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將裝著沈彥池的水壺扔到路澄言臉上。
路澄言被砸的臉疼,捂著臉坐起來,哭唧唧的:“討厭,幹嘛打擾人家美容覺啦!臉要從小保養,像你這樣愛生氣很容易老的!別怪我沒提醒你!”
“你確定有臉?”安予諾將他拎起來丟到外面去,叮囑道:“去魔堡西面的小門蹲守,衛允晴被抓了,現在只能靠我們兩個,證明你不是廢物的時候到了!”
“被抓了?”路澄言是有些吃驚的,隨後又冷靜道:“怪不得昨晚沒回來。”
“你不擔心她?”
“有什麼好擔心的,她是作者,我們是穿越者,主角開局就玩完了,這本書還有什麼意思!”
話雖然在理,但每天都對她說著情話,無時無刻都表現出自己對她愛慕的路澄言,此刻漠不關心,讓安予諾看透了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虛情假意。
路澄言扒著窗戶好奇道:“沒想到你平時兇巴巴的,關鍵時候還挺關係晴姐姐的嘛!”
安予諾神色一滯,嘴硬道:“誰、誰關心她?我是怕沒了她,我們會永遠被困在這裡而已!你不想出去了?趕緊去魔堡,別再這裡礙我的眼!”
……
衛允晴被送回死牢,又渴又餓心力交瘁,不用等小王子大婚,她就先會被折磨死。
忽然一陣肉香飄入鼻中,她猛得睜開了雙眼,扒著牢房的柵欄向外遠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