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的也著實可氣。俗話說的好,分手見人品。現在這一分道揚鑣,連人品都沒了。
怎麼懲罰他們才好?
打一頓倒是可以消氣,但是對於這種壞人,只有奪走他最珍貴的東西,這樣才能讓他長記性。
他不是在意妙手堂嗎?那她就徹底把妙手堂給毀了!
夜半,門禁森嚴的縣牢後堂,原本鎖的嚴絲合縫的鎖“噗通”一下掉在地上,一道黑影偷偷摸摸地進去,出來,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二天清晨,五更天,縣衙裡敲起了升堂鼓。
堂外不約而同地聚集了很多人。
大腹便便的王知縣坐在藤椅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驚堂木”!
便有差役從後堂把被綁了的洛臻,雲帆等人送到堂前。
“哼!堂下何人?”
“回稟縣令大人,是渡苦堂眾人。”
洛臻挑眉看師爺,覺得他有些幸災樂禍,也不知道他是本身就長得賊眉鼠眼,還是什麼原因。
縣令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哼,這些犯人所犯何罪。”
師爺趕緊衝上來幫腔,眉飛色舞地說:“回稟縣令大人,渡苦堂一眾生產假藥,並且對所犯罪行供認不違。”
“好,證據呢?證據在哪兒?”
“證據就在縣衙後堂,現在就可以帶上來。”
“行,那你去吧。”
師爺派了幾個人進後堂去搬證據。
洛臻面無表情地被兩個小衙役押著,卻聽到離她幾步開外的地方傳來了細碎的抽泣聲。
“阿姐……”
是洛南!
洛臻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他擋在秦娘子身前,正關切地望著她,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一雙兔子眼紅彤彤的,像是哭了很久。
“我阿姐根本就沒有罪,是有人陷害她的!”他發出了憤怒的吼聲。
“阿姐!”
秦娘子也淚眼朦朧,眼下還有一圈深深的黑眼圈,看來昨天晚上擔驚受怕沒有睡好。她是個在自己兒女面前格外嚴厲,但是在遇到大事的時候卻張皇失措的女人。
本來只是為了體驗生活,穿到了這個小姑娘的身體裡,可是現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卻漸漸有了感情。
洛臻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安慰他們道:“沒事的,洛南,娘,我沒事兒。你們放心,他們奈何不了我。”
聞言,臺上的知縣搖著扇子的肉手驀然一停。
他從藤椅上站起來,蒲扇大的手掌撐著桌子,身體向前傾,小鬍子一撇,死死盯著洛臻。
“怎麼,你覺得我奈何不了你?你個小姑娘倒是好大的膽子。”
洛臻勾唇,挑眉輕笑:“我膽子一向很大,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