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專門打聽了一番,南府在京城中口碑甚佳,也沒什麼仇敵或者敵對的勢力,用他們的名氣再好不過。
她這牌匾上的三個大字還是自己寫的。
美其名曰“渡苦堂”。
萬生皆苦,能渡則渡吧。
開張第一天,她在門外擺了一張桌子。
大家見是一個小姑娘坐診。本來準備進來看一看的人們都停住了腳步。
“小姑娘,你是在幫你家大人看攤嗎?”
“不,我是大夫。”
“呀,你是大夫……”
眾人圍著她議論紛紛。
洛臻大大方方地任他們打量。
“你看看她,你看看她,如今雖然她跟我沒什麼關係,但是她畢竟是我前未婚妻,如果別人知道了她和我的關係,別人會怎麼看我!”
“而且她一個傻子,她一個傻子會治病嗎?”雲坤和憤怒地頭髮都快抓掉了。
雲母攤開手,一臉的無奈糾結:“我也不知道她居然敢這麼放肆,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面,自己都是傻的,還敢治療別人。”
雲坤和咬緊牙關:“幸虧我們並沒有履行婚約,不然,我們雲家哪裡有什麼好事!”
“好,我這就回去跟她母親談。她母親養出這麼一個敗壞門風的角色,休想賴到我們家。”
雲坤和連連擺手,怒道:“快去。”
而另一邊。
洛臻還是沒有迎來她的第一位患者。
一旁的牛二哥看不下去了,踟躕地行到洛臻面前,小聲說:“洛家妹子,要不你給我治一下?我最近腰疼。”
“哼,牛旦,你天天推著車賣菜能不腰疼嗎?”
“不不,我看是牛家那位娘子太折磨人了。”
“這就奇怪了,你怎麼知道這位娘子折磨人?”
那人便發出一連串奇怪的笑聲,羞得牛旦這個樸實憨厚的莊稼漢子雙臉通紅,那人還不知收斂,竟還想著在大庭廣眾之下細細描述那位娘子是如何折磨人。
牛旦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扭頭呵斥,而是低下頭小心翼翼地給洛臻道歉。
“對不起,洛妹子,是牛哥沒辦好事,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他想灰溜溜地走掉,洛臻卻伸出小手拽住他的袖子,雙目盯住了一旁滔滔不絕,極盡羞辱的某人,眼中飛快地閃過一絲金光。
“說到那天……唔唔唔……唔唔……”那人本來說得極為盡興,誰知,突然之間居然無法發聲了,所有的字都卡在他的喉間,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只逼得他眼珠暴突,目眥欲裂,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