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完,公良伯的呼吸,已然變得極其粗重,胸脯在劇烈起伏著。
啊,好想殺人!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
“臥絲竹,臥絲竹,臥思一枝大春竹……”
接引使者低念幾句,隨即輕點其頭:“嗯,不錯,的確是首好詩。”
“接引使者……”
陳長生揉了揉眉心,淡笑道:“這首詩,其實博大精深,其中奧秘,要細細品……”
“陳公子!”
公良伯心臟狂顫,急忙打斷陳長生的話,心裡,同時也在狂吼:
啊,該死的陳公子,我公良伯對天發誓,此生不將你碎屍萬段,我誓不為人!
他對陳長生的恨,已然即便是傾盡這人世間的江河之水,也刷洗不清。
“奧秘?”
接引使者微微蹙眉:“這首《臥絲竹》,還有什麼奧秘之處?”
“接引使者,沒有了,並沒有別的奧秘。”
公良伯滿頭大汗,急忙擺手:“只是這首《臥絲竹》的意境,相當之高,寓意一個人的品行,高風亮節。”
若讓接引使者,領悟此詩的其中奧秘,他會瘋掉的。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接引使者瞥了公良伯那滿頭大汗的臉龐一眼,極其不屑的撇了撇嘴。
“哦,沒有,我完全沒有緊張。”
公良伯急忙抬手擦了一把臉上的大汗,弱弱的道:“請問,現在,這陳公子父女,可以隨我們一起進入天王殿了嗎?”
“哼!”
接引使者冷喝,你當我瞎子,還是當我弱勢,你緊不緊張,難忘我還看不出來?
隨即,她又大有深意的看了陳長生父女一眼,將手一揮:“你們隨我來。”
公良伯頓時如釋重負,長撥出一口氣,還好,接引使者沒有領悟出《臥絲竹》的奧秘。
接引使者領著諸人,在天王殿的眾殿宇間七轉八轉,最後,將他們帶至一座比較幽靜的偏殿前。
偏殿正面有題刻:
東宮居。
顯然,這座偏殿,是專門為東宮的來人準備的。
“你們幾人,就暫時居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