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楚墨寒手中的酒杯，她垂眸看著手中的桃花釀。
前世的她可是千杯不倒，而現在這具身體，一杯就倒，顧傾城猶豫要不要喝時，只聽楚墨寒淡淡地道；“怎麼了？為何不喝？顧二小姐不是說想喝桃花釀嗎？”
顧傾城抬起頭，疑惑地看向楚墨寒；“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喝桃花釀了？”
“在國子監時，顧二小姐不是說，看到桃花盛開，便會想喝桃花釀。”
她好像說過這樣的話，她也只是那麼隨口一說，沒想到，楚墨寒會將她說的話放在心上，還特意弄來一罈桃花釀。
顧傾城看著手中的酒杯，清澈的酒水當映出她的影子。
酒杯放到唇邊，顧傾城輕抿了一口，頓時雙眸瞪大。
楚墨寒看到她的反應，唇角微微勾起。
入口後，桃花的香氣充滿整個口腔，從口舌到鼻子，都有一股很濃的桃花香味，彷彿讓人置身在一片桃林之中，閉上眼，彷彿還能聽到，風吹動樹枝，發出的沙沙聲。
顧傾城不免想到，山上層層桃李花，雲間煙火是人家。
“看樣子，這壇桃花釀，顧二小姐很喜歡。”說著，楚墨寒飲了一口。
顧傾城將酒杯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下；“好酒，好酒。”
“不知除了這壇桃花釀外，還有沒有別壇？”
楚墨寒搖了下頭；“本王只得了這一罈。”
明知自己一杯倒的顧傾城，根本無法抵擋，桃花釀散四溢的香氣，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這麼好的酒，一滴也不能浪費，一口接著一口，一杯桃花釀下肚，顧傾城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要不要再來一杯？”
“好呀！”顧傾城毫不猶豫，將自己手中的空酒杯拿到楚墨寒面前。
楚墨寒又給她倒了一杯。
顧傾城完全沒有發現，她的小臉因為喝了酒，染上了一層薄薄的暈紅，像是塗抹了胭脂，兩頰粉撲撲的更顯嬌俏。
看著顧傾城粉撲撲的臉頰，楚墨寒厚街滾動，一仰頭，將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低聲呢喃了一句；“桃花釀，若本王沒記錯，她也很喜歡喝。”
“什麼？”楚墨寒的聲音很輕，顧傾城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楚墨寒眸低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在他抬起頭的瞬間，眸色恢復如常；“本王只是想起有人也很喜歡喝桃花釀。”
顧傾城看著他，從顧傾城的角度，只能看到楚墨寒那半張完美無瑕的臉，看著看著，顧傾城不由想起了，一些往事。
十二歲那年，她求了父親許久，父親才答應帶她去校場。
每日晨起，便會有士兵在校場煉武，當時的她很想看看，士兵煉武時的樣子。
父親帶著她來到校場，一名副將走了過來，微微彎腰，恭聲道；“雲將軍，有軍情稟報。”
雲將軍點了下頭，轉頭看向，十二歲的顧傾城，聲音溫和道；“爹爹有事，傾城你先自己到處轉轉，別走太遠。”
顧傾城點了下頭，道；“嗯，爹爹放心，女兒不會到處亂跑。”
整個校場很大，分為大大小小好幾個校場，顧傾城朝著最大的校場而去，這個時辰，正有士兵在校場上訓練。
忽然，顧傾城發現，前面不遠處，圍了不少人，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很是華貴，從衣著打扮上便知，他們乃是權貴子弟。
出於好奇，顧傾城也湊了過去。
只有十二歲的顧傾城，比旁人礙了不少，站在外圈根本什麼都看不見，她努力往裡面擠去。
個子矮也有個子矮的好處，她沒有太費力氣便擠到了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