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捧著披風布條和飛靴,手都有些哆嗦。
自三品後,由於器師的稀少和原材料的罕見,器物、丹藥和靈植的價格便有了大幅提升,再不是區區幾顆同階靈石能買到的,
除此之外,這幾件法器並不是市面上較為氾濫的型別,而是出自陸淵之手,效能和品質,都有保障。
陸淵是誰呢?
他是太華符器閣乙中房器師,世上最負盛名的大器師顧純壚的徒弟。
這兩種稱呼,不僅僅是名頭而已。
它們意味著技藝層面上砸不爛的金招牌。
總之就是一句話:陸淵出品,必屬精品。
放在外界,李庸手裡捧著的每一件,都相當於一位技藝在器師中名列前茅的大師,專門定做的作品。
“你就拿著吧,又不是專門為你做的,朱老哥也有。”
陸淵把披風一系,罩在身上展示使用方法:“往後得麻煩你跑很遠的路,和各色人接觸,總得有點隱匿的手段。
更何況替人做事是要給好處的,這就當是一種我部屬的福利吧,總不能叫你們白乾,你要是不接,那我這臉往哪放?”
朱寧早已將藍色布條和披風收了起來,他倒沒太多拘謹,拿肩膀撞了撞李庸:“接著吧,哪有上司給了賞還被下屬拒絕的道理,拿了好處就接著,盡心幹事才是正途。”
“這...這...”見朱寧已經收了起來,李庸捧著披風,一咬牙,垂下頭顱,“謝真傳厚愛,李庸願赴湯蹈火,結草銜環!”
李庸所言,句句發自肺腑。
他之前從未受過如此優待。
《豫讓論》中有這麼一句話:中行氏以眾人待我,我故以眾人報之;智伯以國士待我,我故以國士報之。
意思是中行氏像對待一般人那樣對待豫讓,所以豫讓就要像一般人那樣去報答他;智伯把豫讓當國士對待,所以豫讓就要像國士一樣報答他。
仙渡門是個小宗門,李庸作為仙渡門掌管礦藏生意的長老,一年下來沒幾顆靈石的薪酬,時常也受其它宗門人物的白眼。
在他曾經見過的那些‘大人物’中,很少有人看得起小宗門的人。
畢竟二者從來不在一個層面。
於那些人而言,不管是李庸,還是他身後的仙渡門,都是可以忽略的微塵。
陸淵的身份比李庸曾見過的任何‘大人物’都高的多,但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也從來沒有仗著自己的身份對李庸和其他人流露出輕蔑的情緒。
跟著陸淵能爬多高,已經不在李庸的考慮範圍內了,因為他覺得,跟著這樣的一位上司,是這輩子修來的福分。
不僅僅是因為這幾件價值難以估量的法器,更因為陸淵的尊重和看重。
李庸十分慶幸,慶幸在朱寧問他是否要來做事的時候,選擇了跟從。
陸淵沒注意到李庸的心路歷程,他蹬上飛靴,繫上藍色布條,一邊著裝,一邊道:“披風和布條平時也能穿著,單從外表看和普通衣服並沒什麼分別,不怕別人看見。”
“都穿上吧,準備好之後咱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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