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下救下,又仔仔細細清點了一遍物質,賈瑕才滿面笑容的離開。
彼時,寶玉已經回了城內。
悄然回到薛府,薛蟠和薛虹正焦急等待。一夜過去,個個雙眼血絲密佈,滿臉疲憊。
“表弟,你總算回來了!”看到寶玉,薛蟠大叫一聲,撲了過去。
寶玉身形一閃:“不用擔心,一切順利。”
看到對方疲憊不堪還硬撐著的樣子,他又笑道:“瞧瞧你們的青眼圈,趕緊回去好好睡一覺,休息好了再和你們細說詳情。”
薛虹見寶玉沒事,精神抖擻,一身輕鬆,完全不像熬了一夜,一邊暗歎寶二爺身體強健,一邊自嘆弗如。
“我們是該好好歇歇。”他笑道,“那我便先回去休息。”
薛蟠則想,若是表弟應付不了的事體他也沒戲,還是乖乖去睡覺吧。
於是,揉著眼睛,打著呵欠,他道:“睡覺!”說完,也離開了客院。
如此,等了一整晚的兩人便被打發了。
天色不早,已經到了早膳時分,茗煙一早便過來伺候。
“二爺,昨夜一切可還順利?”不等寶玉回話,這廝便從臉色上看了出來,笑道,“小的就知道沒二爺搞不定的。”
“嗯。”寶玉點點頭,金陵發生的一切大多在意料之中。
他覺得自己是個心思陰暗的男人,迷信武力與陰謀詭計。或許正因如此,會遇上無數陰謀詭計。
用過早膳,剛端起香茗,薛虯匆匆跑來,神色慌張。
“寶兄弟,我爹有話和你說!”
“二老爺這是有什麼急事找我?”寶玉好奇地問。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一問昨晚從府外抱來的孩童之事。”
寶玉起身道:“邊走邊說。”
二人一同離開客院,順著青石甬道前往薛二老爺的院子。
“二老爺什麼時候知道的?”
薛虯忙道:“昨晚就知道,但天色太晚,便沒來打擾。我爹也是熱心之人,正想問問詳情,好幫孩子找家人呢。”
“二老爺古道熱腸啊。”寶玉淡淡道。
若這柺子團伙在金陵活動十幾年,作為密探的薛二老爺究竟是全不知情還是報上去沒人管?
這將決定著以後該如何用此人。
“沒想到在金陵竟然會有如此猖獗的柺子,敢在秦淮河畔動手。”薛虯嘆氣道,“要知道因秦淮河的特殊地理位置,犯罪活動極少,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誰說不是呢。”寶玉搖搖頭,“這比在皇城拐人還離譜。”
“呃。”薛虯一哽,這麼說有些誇張。
好在寶玉並未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笑問:“二老爺今日身體可好?”
薛虯連連點頭,感激道:“好好好。解了毒能吃能睡,不過一兩天,整個人精氣神就大大改善。寶兄弟,沒想到你還是一位聖手。我爹不止一次說他很幸運。”
寶玉哈哈一笑,預設了這種說法。的確,若是原來的寶玉,肯定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