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壽命扣光,被拋棄了吧?”搖搖頭,將這莫名冒出來的想法拋在腦後,凝神定氣,默默搬運起氣血來。
雖說已經進入暗勁,比不少人強大,但武道之路萬里長征剛踏出第一步,以後還有化勁、抱丹、見神好幾個境界。
後面的境界一個比一個難,一個比一個厲害。
見神,說是陸地神仙也不為過,比上輩子NB太多了。
如此刺激下,怎能不爭分奪秒,苦苦修煉呢。
很快,艙房裡的呼吸聲變得悠長,輕的幾乎聽不到,顯然已經進入定靜狀態。
這人正是暗中保護薛蟠的寶玉。
將殺手處理好,他便悄悄來了碼頭,摸上了船。
考慮到極少出現活人的地方非放置棺槨的艙房莫屬,便直奔這裡。
說來也怪,活人為什麼會怕死人,不敢接近死人?
難道是對死亡的敬畏,對未知的恐懼?
不管生前是什麼人,似乎死了之後就能變得實力非凡、難以抗衡的存在,被人避之不及,挺神奇的。
沒人會主動來這處艙房,哪怕死者的家人。
正是利用這種心理,寶玉才明目張膽的呆在這裡。
不知多了多久,船隻緩緩啟動,脫離了碼頭,匯入由無數大小船隻組成的長蛇中。
到了十月底,運河水面會被嚴寒凍住,而冰面太厚是無法行船的。
正因此,不管是南下行商,還是北上敘職,不管是商船還是官船,九月將是最後的出行良機。晚了,只能走陸路。
陸路的坎坷,沒有彈簧、橡膠的馬車,各種吃拿卡要的坐地虎,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尼瑪,古代出行真不是人幹事。
號子聲一聲接著一聲,是船伕在划動船槳。
沒有蒸汽機、發動機的時代,不管大船小船都是人力划動,其間辛苦不言而喻。難怪這會位列“打鐵划船磨豆腐”三大最辛苦職業之一。
隨著號子聲此起彼伏,船隻也進入了大運河的主流,隨著水流南下。
空氣中漸漸多了水腥氣,潮溼而冷冽,讓人肺部發癢。
完成每日例行的功課,寶玉睜開眼睛,船艙裡仍舊昏暗一片,不過並不影響他的視野。
將衣服脫下,翻過面來,再度穿上,又在臉上一抹,整個形象又變。
側耳傾聽,艙外過道無人走動。
寶玉輕輕開啟艙門,走了出去,往薛蟠的方向行進。
不知是船客都在休息還是怎地,一路上並未遇到人,也沒有說話談論聲,連船工的號子聲也停了。
這並不是說船工不再工作,而是出了人聲鼎沸的碼頭,用旗語代替了號子。
屈指扣響艙門,室內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薛蟠一個激靈徹底清醒過來,警惕地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