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經不耐煩繼續演戲了!
張道士忙鄭重點頭:“這是我親傳弟子太玄,剛歷練歸來,有他在,必能解決。”
夏守忠早就打量過賈瑞不知幾回,聽這麼一說,便道:“辦不成你該知道是個什麼下場。”
張道士忙道:“是。”
如此一來,氣氛大變,三人都沒了寒暄的心思。
夏守忠便讓人帶賈瑞二人去偏殿稍坐,等太上皇醒來再行召見。
半個時辰後,太上皇果然召見了張道士。張道士終了真人這個道號便是太上皇賜的,可見二人關係的確不錯。
寢宮裡地暖燒的很熱,足有二十七八度,龍涎香的氣味滿溢。
一個鬚髮皆白身穿龍袍的老人靠在床頭,邊上坐著個三十左右身穿蟒袍的男人,還站著伺候的太監,已經不年輕的戴權。
第一次就近看太上皇,賈瑞並不吃驚,看起來就是個比跳廣場舞的張大爺、錢大爺略有威嚴的老人。
臉上老人斑深一塊淺一塊,哪怕代表最頂級權勢的正黃龍袍也掩飾不了衰老的氣息,更無法阻止衰老。
“貧道拜見上皇。”張道士行了個稽首禮,“上皇睡的可好?”
太上皇嘆氣,斷斷續續道:“尚……好。只是……一想到……那不……孝子……心裡就……堵的很……”
原來太上皇中風的後遺症是說話有問題。
一旁的蟒袍男也半真半假道:“孫兒心心念念盼著替父王盡孝,皇祖父不給機會。”
張道士和賈瑞這樣的小蝦米自然不敢多話,只是淡笑不語。
對於他們來說,什麼都沒有保持高人形象、世外之人形象重要,這可是關係著自己小命。
倒是戴權,笑著道:“安郡王的孝心上皇比誰都明白。”
聽到“安郡王”三字,賈瑞悄悄用【通玄眼】打量了對方一下,被血紅色的罪惡值驚了一下。
隨後,他又打量上皇,功德值挺高足有五萬多點,罪惡值也不少四千多,總的來說是個明君。
以前偷溜進來的時候也用【通玄眼】觀察過太上皇,那會老人身上的龍氣無比刺眼,如正午觀日,但現在已經弱如燈焰。
太上皇快死了。
聽到戴權的話,太上皇扯扯嘴角,並未回應,而是看向張道士。
張道士忙道:“陛下,今晚便可將老親王超度。人鬼殊途,早些投胎神魂才會安穩,若晚了,恐怕會影響下輩子。”
安郡王嘴角勾起,在上皇看不到的地方,眼裡快速閃過一絲狠辣。
太上皇點點頭,表示同意張道士的看法。
年輕時上皇也是位聖明天子,自然知道很多道理,壓根無需多講。
“皇……帝……也……來。”太上皇看向戴權。
戴權忙道:“來,時辰跟昨兒一樣,現在還在處理政務,走不開。”
“好。”太上皇一臉滿意。
賈瑞看的滿心懷疑,太上皇這態度也不像對新皇不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