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滿天,李德彪拿著一把鬼頭刀站在隊伍的最前方,隨著一聲沉悶的號角聲,所有人開始瘋狂的衝向了對面,“殺。。。。。。” 一聲震天的怒吼,兩軍碰撞在一起,刀砍在血肉之上發出沉悶吭吭之聲,沒有大片裡的豪言壯語,雙方都用血肉和生命阻止對方前進。
整個戰場就像一塊大蛋糕,被燒紅了的刀慢慢的切了一刀,在鋸齒般的刀痕下,淌滿了遇熱後的奶油。
李德彪就像一個箭頭,身後跟著他的鬼衛,在敵人的肚皮上狠狠的紮了進去,突然一陣巨力襲來,他的刀鋒正碰到那個人的槍尖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他凝神看去,只見一個面色白皙的年輕人,他很英俊,滿頭飄逸的長髮,一身火紅的盔甲,手裡拿著一杆龍槍,正面帶著微笑看著他,這個人他感覺很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他騎著一隻巨大的狐狸慢慢走了過來,那是一隻火紅火紅的大狐狸,身後搖擺著九條尾巴,狐狸上去一腳踩住準備爬起來的李德彪,踩得李德彪吭哧一聲,他揚起頭看見狐狸露出鋒利的牙齒,它居然在笑,而且是獰笑,隨著笑,大地開始顫抖,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隨著一陣劇烈的顫抖,李德彪猛的醒來,擦了擦滿是哈喇子的下巴,愣愣了半天,轉頭看看寥寥無幾的頭等艙。這時候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和下沉感,嚇的李德彪尿意十足。
李德彪按亮了服務燈,一個外籍空姐搖搖晃晃的走過來,用標準的國語說:”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的?”由於飛機還在劇烈的顫抖,空姐只能側著身子扶著靠背,微彎腰跟他說話。
李德彪仰頭看著這位亞裔空姐,隨著飛機的抖動眼前立刻波濤洶湧,他一臉豬哥像的說道:“你的波好大啊”
“先生您說什麼?”空姐鄒著眉頭問道
李德彪趕緊略一收心神正色說:“我說,飛機的波動好大啊,不會掉下來吧?”
“先生,剛才的是氣流,沒有關係,等一下就好了”空姐解釋說
“是氣流啊,安全就行,真的不會掉下來?”李德彪很擔心的問
空姐一臉的無奈,但是又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說“先生請您放心,我們馬來西亞航空公司,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航空公司,發生空難這種事情這麼多年來僅一次而已,而且也不能算空難。”空姐很耐心的跟他解釋。
“哦?是嘛,我這人膽子有點小,您別介意啊”李德彪也很尷尬
“沒關係,請問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嗎?”空姐又問
“啊,順便問一下,您說的不算空難的那次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李德彪擁有熊熊的八卦之魂
“您不知道嗎?”
“我知道什麼啊?”
“馬航啊,失聯的那次”
李德彪在馬桶上足足坐了有半個小時,空姐催了三回,他才慢慢的起來,他是嚇的,嚇拉了,狹小的空間裡充滿了臭氨,如果飛機讓帶火柴,點個火估計能著了。
本來整個遼北省體院作為交換生出國的名額就兩個,他就是幸運的一個,可誰想到樂極生悲確實有道理,剛到機場就差點被當做了暴露狂給抓起來,一頓折騰還被被拷了將近兩個小時事情才查清楚,原來是在過安檢的時候,要求解腰帶,誰知道用力過猛把褲釦蹦飛了,褲子一下落在腳踝上,露出他那條紅白相間的樹袋熊內褲。他是高大的體育生,又站在安檢臺上, 安檢的小姐姐正準備仰頭給他檢查,結果差點與樹袋熊來個神情一吻,嚇的小姐姐啊得一聲叫出來,他也是嘴欠,來了句“你張那麼嘴幹什麼,你要咬我啊”,氣的小姐姐喊抓流氓,機場安保一聽有流氓,便和他做了蘇死搏鬥,結果他被電棍一頓禿禿,被帶到了機場治安室拷了將近2個小時。
原定的飛機飛走了,萬般無奈只能坐這趟先飛馬來西亞在飛美國的中轉航班。還好機場人員為了彌補他,給他升了頭等艙。可是誰能想到改簽的居然是失聯的馬航。
李德彪晃晃悠悠走到了頭等艙門口,挑起布簾楞了一下,剛才還寥寥無幾的頭等艙,現在居然坐滿了人。“現在有錢人是多,中途這麼多升艙的”
李德彪愣愣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剛坐下就聽一個聲音說道:“看你傻傻的樣子,是不是還在想安檢小姐姐啊。”
給李德彪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說:“你這麼知道?”
“不用想了,她就在你後面,你怎麼才出來啊,就等你了”在他旁邊靠窗的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人,一個很帥的年輕人,二十多歲的年紀,面容白皙,身材高挑,帶著一個黑框眼鏡,顯得文質彬彬。
“你,你誰啊?等我幹什麼?”李德彪讓他說懵逼了。
“帶你見見老朋友,我記得你膽子挺大的了,現在怎麼了李大彪?”年輕人笑呵呵的說
“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李德彪滿臉都是震驚,今天的是事情是他活20多年最震驚的一天,事出反常必有妖。
年輕人慢慢的站了起來,趴在他的肩膀上輕聲的說:“你看那邊”說著指向像斜後方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穿夾克的人,夾克的帽子帶在頭上,臉衝著窗,好像是睡著了。
年輕人直起了腰,大聲的說:“韓隊出來吧,見見老朋友。”
隨著年輕人的聲音,整個頭等艙裡瞬間安靜了下來,空氣壓抑的要命。
那個人聽見年輕人這麼說慢慢的轉回頭,想了一下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了過道上,拉下了帽子,手扶在腰上。
那人是一張略黑的臉堂,這種黑是經過風吹日曬的黑,長得劍眉虎目,儀表堂堂。他的長相李德彪很熟悉,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金宇,投降吧,你跑不了了”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