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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十四章 酒與茶與詩

農家院落裡,秦朝修煉的好好的突然一陣吵鬧聲將他驚醒。他定睛看去,是兩個衣衫襤褸的老人一邊爭吵著,一邊朝著他走來。

那兩人一人藍衣,一人灰衣,看見秦朝如同見著了救星一般,快步走了過來。

“小夥子,可否打擾片刻。”其中一位老者說到,雖然衣衫襤褸,但老者卻是慈眉善目,很是和藹的樣子。

“兩位老先生有什麼事情嗎?”秦朝只覺有些奇怪,夜已經深了,這兩個老人也不休息,還喋喋不休的爭吵著什麼。

“我們兩吵了太久,有些口渴。你這兒有酒嗎?”一人問到。

“我不要酒,你這兒有茶嗎?”另一人說到。

秦朝笑了笑,邀請兩位老人在屋內坐下,“我這兒酒和茶都有。”

秦朝不喝酒,但這幾日有其他農夫給他送來的好酒,他不好意思推脫所以收下了,此刻正好派上用場。至於茶葉則更是常備。

給藍衣服的老者倒了一杯酒,又給白衣的老者斟了一輩茶。秦朝坐在一邊好奇的看著兩人。“兩位老人家這麼晚不回家嗎?”

一人飲酒,一人品茶,都露出滿足的表情,而後對秦朝說到:“沒爭論出結果我們是不會回去的。”

“爭論?爭論什麼?”秦朝困惑道。

“呵呵呵呵,小夥子,你給我們評評理,酒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具有仙氣的東西?”藍衣老者說到,“酒是五穀之精,是民生之氣,農夫喝酒,酒就是五穀豐登;將軍喝酒,酒就是壯志豪情;文人喝酒,酒就是錦繡文章;君王喝酒,酒就是天下太平;仙人喝酒,酒就是天地大道。它就是這世間最有仙氣之物。”

“少在那裡詭辯了,自古喝酒誤事的事情還少嗎?茶才是這世間最具仙氣的東西,茶乃草木之靈,日月精髓,農夫一杯清茶,是苦盡甘來;將軍一杯清茶,是運籌帷幄;文人一杯清茶,是兩袖清風;君王一杯清茶,是江山永固;仙人一杯清茶,茶就是更古真理。它才是這世間最有仙氣之物。”灰衣老者不服道。

秦朝嘴角微動,這兩個老傢伙大半夜不睡覺,跑他家來開辯論會來了,酒和茶誰是世間最有仙氣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連修仙的資格都沒有,談什麼仙氣。但兩位老者熾熱的目光看的秦朝不好意思出口嘲諷二人。

“恕我冒昧,酒與茶都只是世間飲品,我是個俗人,既不喝酒,也不懂品茶,實在看不出它們哪裡有什麼仙氣,但我好讀詩,前人詩中我倒是感受到了仙氣飄飄,神韻猶存。”秦朝回答道。

兩位老者眉頭微皺,同時問到:“詩?什麼詩?”

“兩位老伯若是感興趣,我倒是可以吟詩一首,卻不知是否合兩位心意。”秦朝笑道,他見兩人面容和善,十分可愛,也算是開啟了話匣子。

“你且吟來,我倒要看看是怎麼個仙氣法。”

秦朝向前走出幾步,看著外面的星空吟唱道:“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食熊則肥,食蛙則瘦。神君何在,太一安有。 天東有若木,下置銜燭龍。吾將斬龍足,嚼龍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自然老者不死,少者不哭。何為服黃金,吞白玉。誰似任公子,雲中騎碧驢。劉徹茂陵多滯骨,嬴政梓棺費鮑魚。”

秦朝所吟唱的正是唐朝詩人李賀的《苦晝短》,其中意味只有秦朝這種無法修仙之人能徹底感受。

兩位老者聽罷之後面面相覷,他們都聽出秦朝心中的苦悶。

“好一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小傢伙,你是真想修仙?”藍衣老者問到。

“若是可以的話,誰又不想呢?”秦朝有些失落的答道。

“神君何在,太一安有。哈哈哈哈哈哈,你我還真是有緣。”灰衣老者卻大笑道,“你的身體如篩子,任何靈氣都無法在你體內留存,這是你無法修行的根本原因,而那《農夫三拳》煉製第三層‘秋收冬藏’卻是能解決這個問題,誰告訴你你不能修仙?解決辦法早就在你身上了。”

秦朝聞言腦袋一懵,此刻他已經反應過來,這兩位老者絕非凡者。

“可是他們都說我沒有修仙天賦。”秦朝有些不通道。

“他們?他們是真不知青天高,黃地厚。我說你可以,你就可以。”灰衣老者自通道。

秦朝何曾不知自己的仙緣到來,急忙懇求道:“還請兩位前輩為我指一條明路。”

灰衣老者笑而不語,藍衣老者卻說到:“他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即便今晚你不遇到我們,等到那《農夫三拳》練至極致你自然也知道了。”

“也罷,看在你我相識一場,我便賜你一段緣,你能悟到多少就看你自己了。”灰衣老人站起身來,卻見他左手揹著身後,右手指向天空,恍惚之間秦朝只覺得老者的右手將星河之中的星辰摘下,璀璨奪目,不可直視。

“此乃《天河摘星指》,若你能練成此招你我自有緣再見,若是不成,便是無緣。”灰衣老者說到。

“我...”秦朝想說他沒看清,想讓老者再施展一次,卻沒好意思。

“師弟,你也該表示一下唄。”灰衣老者看著一旁的藍衣老者說到。

“你自己多管閒事還拉上我幹什麼,罷了罷了,這小子吟唱的這首詩,深得我心。這幾件東西都是我用不到的,你挑選一件吧。”藍衣老者攤開手,手中出現三個小玩意,一根銀針,一個玉簪以及一片羽毛。

“選什麼選,你都說了你用不著了。”灰衣老者抓起這三件東西就放到了秦朝手上。

“師兄你...哎,真是不是你的東西你不知道心疼。罷了罷了,幾件小玩意。”藍衣老者也不好意思再從秦朝手裡拿回去。

“多謝兩位前輩。”秦朝心中炙熱,未想自己竟有此仙緣。“兩位前輩就不想知道劉徹和嬴政是誰?”

“我們管他是誰?倒是這首詩你不要再吟了,若是讓燭龍聽到你小子多少條命也活不下來。”灰衣老者微微一笑,一眨眼間便和藍衣老者消失不見。

“兩位前輩?!”秦朝驚醒,然而一切如同夢幻,哪裡有什麼老者,桌上也沒有酒杯和茶杯,就在秦朝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夢時,他右手抓著的三件寶物卻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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