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陳皇無比地鬱悶。
“那老頭當年跟我一個境界,天賦甚至還不如我,怎麼就達到劍修境界了,沒天理呀!這不可能啊!這個世界早就沒了充足的靈氣,怎麼就到了呢!天呀,不公平.....!”
一路上,陳皇不停地在前方嘀咕,喋喋不休。一身破爛如叫花子的衣衫格外刺眼,陳皇不停嘀咕,就像一個未滿五歲的小孩,這令無名感到格外的好笑。
“殺,給我殺了他,敢偷盜我崑崙的靈草,罪不可赦!”
在無名與陳皇臨近古樹林外時,一道無比怨毒的咆哮聲響徹整片山脈。
只見五六個身穿青衣道袍的修士正疾步穿梭山林,在他們的前方不遠處,一個身強體壯的男子正快速逃遁,嘴角鮮紅的血液不停溢位,周身的衣衫也有些刮痕,有幾處很明顯的地方還有深深的武器傷痕,觸目驚心。
“誰知道是你們崑崙的,這片地域又不歸你們管!”
男子快速逃遁,語氣很是硬氣,雖然被打傷了,但依舊面不改色地怒回身後的人。
“哼!木軒,留下靈草可饒你不死!”
五六人中有一人叫囂,快速追擊,口中默唸,只見他雙指一點,頓時一根金黃色的長繩從袖口中飛出,幾乎是眨眼間便觸碰到前方逃遁的男子。
撲通一聲,被稱作木軒的男子雙腳被纏住倒在地上,身後的五六人很快追了上來。
“你跑啊!怎麼不跑了?”
幾人慢慢靠近,眼神皆是不善。
“師哥,那邊有兩個人!”
其中一人發現了無名與陳皇對其中身穿紫衣道袍的中年說道。
在這五六人中,有一個身穿紫衣道袍的中年,與其他修士截然不同,周身氣勢格外顯眼,竟有一絲與大道契合的氣息在流轉。
紫衣中年隨著目光看向無名與陳皇,微微皺起了眉頭。但隨後感受了一下無名與陳皇的氣息後便釋然開來。
“看什麼看,崑崙派做事,閒雜人等趕緊滾蛋!”
紫衣中年無比地傲氣,對無名與陳皇叱喝。
這語氣讓陳皇微微皺眉,也讓無名感到不太舒服。兩人剛剛出古林,遇見這樣的事也不好插手,華夏修煉界有規定不可插手世俗之事,儘管眼前的事並非凡俗之事,無名與陳皇也不想管。
修煉本是與天爭,與地,與人,與萬物爭,因一顆靈草而大打出手的事情多不勝數,陳皇更是經歷無數,無名雖然剛入修煉界沒多久,但這弱肉強食,現實的規則還是懂的。
原本就不想管,不屑去管,但如今被紫衣道袍中年呵斥,兩人釋然的心情頓時變得不是很愉快。
無名嘴角微掀,對那紫衣道袍中年笑道:“我們二人與你們無緣無故,為何如此叱喝我二人?”
紫衣道袍中年聞言,臉色更加難看。
他未感受到無名與陳皇的修煉者氣息,斷定無名二人是普通人,雖然修士不能對普通人出手,但被兩個普通人如此反問,身為修煉者,他是忍不了的。
“快滾!”
一聲怒喝。
先前被奪取靈草就算了,如今還被兩個普通人如此盤問,怒意早就想爆發了。
他的怒吼中,還有絲絲玄氣波動,如果是普通人被波及,不是當場死亡就是身中暗傷,終生不可治癒。
紫衣道袍中年似是已經看到無名二人被自己玄氣傷到的樣子,怒氣轉變為冷笑。
然而,當那摻雜玄氣波動的怒吼聲在無名與陳皇面前悄無聲息地消失後,他那臉上的冷笑轉變成了驚色。
無名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你未感受到我二人的修煉氣息卻還用摻雜玄氣的喊聲攻擊我二人,如果我二人是普通人,恐怕此刻已經生死道消了吧!”
此刻的無名與陳皇心中皆是嘆息,感到無比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