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巷弄特別的安靜,秦谷獨自一人在街道中漫步,沒有吵雜的人群,月光好像獨自照著秦谷,望向街邊掛著紅燈籠的人家,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坐在飯桌前,隱約看的到小孩子拎著燈籠滿屋追著跑的光景。
秦谷從小沒了娘,和秦雄還有哥哥一起長大。恨秦雄?早就不恨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認自己想娘了。
秦雄難道不知道兒子想娘了?當然知道,一個成年男人最崩潰的不就是,兒子想娘了,可是媳婦沒了嘛,用那種給糖吃的手段哪裡騙得了秦谷,只能是秦谷自己騙自己。
現在呢,連爹都快保不住了。以後連埋怨都沒地方了。
哥哥又不在,只能靠自己,可是自己又是個紈絝世子,還不是要硬著頭皮走,每走一步感覺都更遠了些,走的越遠離別拉的越長,哪裡算的清楚,陪他走的越遠,越怕從此兩不相見。
想走的路不好走;
想做的人不好做;
都說是身不由己;
己不由心,身又豈能由己。
秦谷收斂心思,邊走邊去感受整個世界的律動,內視已身,藉著此次神到越看越發現自己的不足,之後需要多去戰鬥磨礪自己,將武運凝聚自己的每一處竅穴,徹底的融於己身。
秦谷不知,自己已經不是武夫境境最強了,甚至已經有所超出,走上了一條從未有人走過的路。
秦谷邊走,邊將身體中的武運融於竅穴,不知不覺間,天放晴了,路邊也響起了晨食得叫賣聲將精神遊離的秦谷叫喚醒
“糖嘍,誰還賣我的藥糖嘍,橘子還有山藥仁丹.買的買,捎的捎,賣藥糖的要來了,吃了味兒,喝了嘛地味兒,橘子薄荷冒涼氣兒.吐酸水兒,打飽嗝兒,吃了我的藥糖都管事兒,小子兒不賣,大子兒一塊”。
瞬間將秦谷從一片黑寂的精神世界,拉回了有人氣街道,昨晚憑著本能在城中游蕩,竟然只是緊緊將三處竅穴與武運融合,且越往後越發的難。
秦谷在蒲城的最後一站就是上官家了,潦草吃了個早飯便向上官家的府邸大路而去,一路上做生意的有來有往,秦谷突然特別享受這種入世的感覺,從城主府出來後秦谷一路都在感悟。
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世間之事,為了碎銀幾兩在街邊與人討價還價的,為了生計不得不賣笑迎客的,總歸皆是世間一道美麗風景,讓秦谷無比沉醉。
到了上官家門前,家族傳承說不出的底蘊和古樸之意,門中出來一位丫鬟,慌慌張張,雙手捏著圍裙邊將要往外跑,像是有何急事。
秦谷躬身一禮:“勞煩姑娘通報一下,秦谷前來拜訪”。
那名姑娘先是一驚,然後一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你就是秦谷秦公子,妍兒小姐和雅蕊小姐最近總提的那個,就是那個馬少爺的二哥?”
秦谷撓了撓頭,心想自己這麼有名了嘛?秦谷剛要回話時那名丫鬟一把拉住秦谷的手:“快跟我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秦谷心感大事不好,一路與那丫鬟在迴廊中狂跑,強大的精神力釋放開來,肆無忌憚的在上官家探查著發生了什麼狀況。
隱隱察覺到了術法消弭的痕跡,三四個人,地上還有一個,竟然是胖子,秦谷整個人爆發出了滔天的氣勢,引得整個上官府邸中的高階修士一個一個的探查而來。
秦谷更快,掙脫了丫鬟的手,直越上牆,縱身一躍就跳進了那個別院,看到嘴角帶血試圖站起來給秦谷一個笑臉的胖子,心頭一酸。
周邊那幾個人還較有興趣的打量著秦谷:“你就是妍兒最近提起的秦谷?這死胖子的二哥?”。
秦谷根本無法壓制住心中的殺意,與胖子的點點滴滴回憶上了心頭,有哥哥們在從未被人欺負過的胖子,如今正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不知是氣的還是被揍得,總之人是在地上了:“我都不捨得欺負我兄弟,你們真是好膽。”
那名領頭的少年看起來在也是名四境修士,身邊隱隱外放著劍氣,一臉不屑的看著秦谷:“是又怎樣?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嘛?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放肆”。
就在那名少年話音剛落,身邊人準備起鬨之時,秦谷動了,伴隨著周邊的譏笑聲,那名劍修的的肩頭瞬間炸開來,整條胳膊都炸飛了出去。
這一切發生的電光火石,就連身邊那些人都沒有看清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聲慘叫那名少年跪在地上像死豬一般嘶吼著:“你,你,你怎麼敢在我上官家地盤動手,來人給我弄死他”。身邊幾個人拿起法器就像秦谷砸了過來。
胖子此時也起身了:“秦谷哥別”胖子怕因為自己連累到了秦谷。
秦谷回了句:“我知道分寸,幹他狗日的”,便又衝了出去一轉眼之間幾人的本命法器皆被秦谷砸爛,幾人本命法器碎裂,跌境的跌境,昏厥的昏厥。
胖子坐在地上人都傻了,你管幹他叫知道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