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對敵無非是從容二字。荊子騫從容在於,顛倒是非投機耍滑,且餘人也不再計較,分寸掌握的可謂是恰到好處。秦谷以卵擊石,從容破之,每一步棋雖說險象環生,可無不是皆在盤算之中皆是從容對之。
次次以卵擊石,看似偶然,實則必然,就是這樣的道理,每一次的偶然湊在一起就是那個必然,可是必然多了也有可能會出現那個偶然。秦谷為了避免那個偶然出現,就只能步步為營,比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去修煉,把每次的偶然都變為必然,然後再去等那個隨時可能出現的偶然。
上官雅蕊終是趕到了將秦谷胖子和上官妍擋在身後,用只有秦谷聽得到的聲音說了句“謝謝你”。
秦谷的拖延終究還是讓上官雅蕊趕上了。
這一謝相當於對秦谷的認可,如今的秦谷已經可以達到了讓上官雅蕊平視的地步了
上官雅蕊現實瞪了眼上官妍,以示警告,活生生的被自己妹妹綁在了秦谷的船上。
上官妍吐了吐舌頭,躲在了胖子的身後,奸計得逞的樣子讓上官妍恨的牙癢癢,卻無計可施。
還未等上官雅蕊發難,公孫恆那邊提劍質問道:“荊公子這是何意?為何在大家共同抵禦蠻獸之時出手呢?究竟是何意”
“這秦谷歹毒至極,自己守不住獸潮,逞強獨守一方,還讓獸潮衝破蕭家陣型,此前先不論,將獸潮引至蕭家隊伍,還殺了蕭家的人,我此次跟隨蕭家隊伍而來,又如何能看蕭家被這宵小這麼一鬧,致使戰力大打折扣而不出手呢?”荊子騫解釋的頭頭是道。
胖子一步向前憤憤道:“好一個真小人偽君子,我們兩人在下面一路緊隨,你將獸潮故意擋到未牧哥那邊,現在還玩個倒打一耙,若不是我和妍兒妹妹在下面看的清清楚楚,還真叫你奸計得逞。”
眾人心中其實皆知荊子騫那點小動作,所以對於看似被牽連的秦谷也沒有過多追究,公孫恆因為上官家的原因,反而對於秦谷和胖子這對弱勢群體有些許偏向,
公孫恆出來打個圓場:“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獸潮會來,各位先別因為這些小事而爭得你死我活,我們應該儲存實力,一起到那座金殿一探究竟,到時各位在各憑手段如何?”。這一番話也算是公道,畢竟大家也都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不知何時就會有潛在危險,因此眾人紛紛附和。
這公孫恆雖然是那劍修,但本就學的是那道門陰陽家的調和術,最擅長的就是左右協調,相互制衡,相互依存,當然不能看著蕭家一家獨大,可是也不能看著上官家和秦谷這些野修站在統一戰線,對自己都是威脅,就算自己從小到大再喜歡那個女人,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兒女情長,這也或許就是為什麼那個總是那個走在自己身前的女人對自己不理不睬的原因了吧。
秦谷也聳了聳肩表示同意,畢竟自己也不虧,這樣算下來蕭家戰力可就不怎麼讓自己忌憚了,自己解決了兩位蕭家人,在加上剛才胖子傳音說暗地裡和上官妍解決了兩個荊子騫帶來的兩個人,還有剛才利用獸潮撕碎了一人重傷了一人,這樣裡外裡來算,荊子騫與蕭家這次帶來的人折損的也是差不多了。
上官妍大叫一聲姐姐,也一頭扎進上官雅蕊的懷裡,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在上官雅蕊懷裡蹭來蹭去,讓周圍一群人大感尷尬。
上官雅蕊被自己妹妹也整的滿臉通紅,剛才怪罪之意也隨之而去。從小就拿這個妹妹沒辦法,每次犯了錯都是這一套,在家中也是最得寵的那個。
眾人整頓之後一路向金殿進發,上官雅蕊因為妹妹的原因算是徹底和秦谷胖子走到了一路,二人混在上官家隊伍裡如魚得水
胖子畢竟是那停雲樓里弄花老手,對這樣的深閨大院的雛兒,還不是信手拈來。上官家眾人也不知胖子用什麼辦法把上官妍弄得神魂顛倒的一路跟著他,未豐哥哥,未豐哥哥的叫,上官雅蕊心中別提多膈應了,就好似自家種的白菜嬌生慣養十幾年現如今被豬給拱了。
上官雅蕊也一臉黑,剛開始上官妍一叫,上官雅蕊御劍差點不穩掉了下來,秦谷雖說膈應,但也是樂呵看上官雅蕊吃癟,暗地裡還給胖子豎了豎大拇指。
秦谷在這一路上抓緊時間恢復自己身體那個被劍洞穿的傷口,卻發現傷口沾滿了劍氣,自己最拿的出手的肉身卻也有些吃不消,往常一兩個時辰就能恢復的傷口,如今久久難癒合。
上官雅蕊發現了秦谷的不對勁,傷口這麼久了卻一直在滴血,差點忘了這傢伙不是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