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宗其餘人當沛老動手之時便一個個隱於暗處,佈局不可謂之不嚴密,更是無需交流就布出了如此後手,但也要知道螳螂捕蟬的道理。
隱藏在客棧頂樓和周邊的白葉宗三境修士只感覺脖頸一緊,天昏地暗之時隱約感覺到一個黑影在身上摸來摸去,斷斷續續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不就老的欺負小的麼,還有比我們更講道理的?”
在秦谷與白葉宗沛然捉對稍縱即逝,而白葉宗周邊的弟子一個一個腦後被拍了黑磚,意志力強一些的弟子還可以看到拍磚的是一個駝背的老者,手中還拿著塊村頭墊桌凳的板磚。
沛然回到落腳處發現住處空無一人,隨即御劍以天人之姿在集市中砸出一個深坑,落在楊毅的尋街隊伍前讓其放人。
楊毅沒好笑的道:“我們又沒扣你的人,我扣人還需要偷偷摸摸的嗎?不如你去剛才的酒館看看,下面人說看到有人沒穿衣服在酒館上面曬太陽。”
沛然老者黑著臉抱拳道了聲:“告辭”。
楊毅伸手攔了攔:“先不著急走,挖坑不填,走哪裡也都沒這樣道理呀是不是沛然兄”。
沛然臉又黑了幾分,伸手一揮便以仙人手段將地面還原,起身便將飛劍踩在腳下風馳電掣的趕回現場找人。
酒店老闆一看去人又回,趕緊在店門口跪拜:“求仙人手下留情,小子上有老下有小,全靠這酒樓養家餬口”。
沛然在周邊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神識一探之下幾個人已經在酒樓之上房間中了。
隨即才有了現在這幕。沛然不耐煩的直奔房間揮手間破開房門,看見幾個人被脫個精光昏睡在此,氣就不打一處來,以仙人手段用床單和窗簾將幾人捆成兩個大粽子,在空中御風而行。
半響後,白葉宗的人也都陸陸續續醒來,除了少主荊子騫被傭人穿上衣服外其餘人身上都裹著床單跪在大廳。
沛然怒斥道:“你們還真有出息,讓人脫了個一絲不掛,白葉宗祖師堂排位都快立不住了,渾身靈寶 法器也都讓別人順走了,現在你們幾個廢人和變戲法的有什麼差別?”。
白葉宗少主荊子騫坐在一旁也一臉黑,多年積蓄也都被洗劫一空,還要被含沙射影的挨一頓罵也沒辦法,畢竟人家輩分在白葉宗也高的嚇人,是那第一任宗主的書童留下來做護山供奉,平日裡在祖師堂話語權極高,宗主都要矮上一頭。
沛然此時也冷靜了幾分和黑著臉的荊子騫分析道:“看來應該是有高人下手腳了,應該不會是那小子的同夥,不然以此修為不會坐視不理,搶錢的手法粗糙,應該是那山野之修,畢竟山上修士都會給白葉宗幾分面子。”
就連沛然此時都未曾想到遇到如此講理之人,你們以大欺小,那我也以大欺小,只要沒死,咱們就各論各的。
“子騫派兩個弟子回去傳信,順便叫那兩個天天待在洞裡的老頭子也該走一趟了,你的損失也只能在秘境中找回來了”沛然眉頭微皺,心頭略有不喜道:“還有明日去蕭家,當年我和蕭家上任家主蕭辭都被你爺爺所救,現在也是他該給荊家皇室還債的時候了”。
荊子騫擺了擺手將其他人都遣散掉,只留下自己和沛然:“沛爺爺究竟是何人擺了我們一道?”
沛然老者長嘆一口氣,雙目壓不住的怒火道:“隨便一個山野之修都敢如此託大了,真當我白葉宗沒有那上三境?”
沛然側過臉看向荊子騫,有半面隱入黑暗之中:“切記這次出門魏王爺在那廣陵城門子下派人傳的口諭,秦谷只能死不能活”。
在沛然與荊子騫交代後便在隱秘據點的地下開闢出來的修煉室中閉關去求個多年沒入的上三境。
沛然閉關後,荊子騫眼神陰翳囑咐道:“讓今日在堂中昏迷弟子都回宗門傳信,一個也別留。”
隨即遣下人備馬,一襲藍衣說不出的鮮衣怒馬,放那國未破之時,皇子氣態盡顯。
一人一馬沿街巷一路只走路中,步態均勻,就連街邊的叫賣聲也靜止了下來,說不上的萬人敬仰,荊子騫說不上的內心滿足,心中想的都是拿到那皇爺爺留下的大筆遺產,利用山上山下人脈搞亂這個魏國東山再起又何妨。
短暫的幻想戛然而止,被一聲站住喝停,荊子騫皺了皺眉,求人辦事,先禮:“勞煩通告,白葉宗荊子騫求見。”
不久便被下人們領到內堂,堂中坐著一個老人,屋中並未點燈,荊子騫進屋後才發現老者桌旁站著一位中年人,氣宇軒昂,有龍虎之氣環繞齊身,怒目圓睜,應該便是如今蕭家家主蕭靖柏。
“荊家唯一嫡系白葉宗荊子騫拜見蕭爺爺和蕭叔叔”,荊子騫胸前攏手一拜。
但是同時感受到一種上位者的威壓,荊子騫青筋暴起,隱隱可以聽到腿骨不堪重負的脆響,而荊子騫死死咬牙,彎下去的腰也不肯在多彎一分,死死撐住,在崩潰邊緣時壓力瞬間一鬆。
“好好好,老天開眼,寄凡兄家有後了,你我兩家為世交不必如此多禮”,坐在正中的老人伸手以仙人之法將荊子騫緩緩扶起,絲毫不漏出剛才二人鬥法的痕跡,好似什麼都未發生似的,也算是一種考校。
荊子騫此時才算是可以昂首好好打量整個屋的佈局,屋中極簡,除了屋中的書架和精美的盆景外就只剩下那張書桌後的牆上“城中紫陌藏巢許,門外青山是主賓”這幅對聯還算醒目,看來蕭家還不算忘本,打量到桌上,看到那個派人遣送來的白娟斜封:“看來蕭爺爺和蕭叔叔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此番而來只是想和蕭家聯手進那秘境中拿回我荊家傳家寶,其餘寶藏有德者居之”,話說的也算緩和,只是說想聯手入秘境只取傳家寶,其餘寶藏憑機緣取之。
只提了那取寶一事,蕭家也算答應的爽快,事不難,能還上欠的賬便是好事。
荊子騫也明白得寸進尺並不能得到更多,便未再提殺秦武洲世子一事,反而易生間隙,畢竟在懸空城中,蕭家影響力還是相當可觀。
一番聊罷,蕭家也願將城中的視野與白葉宗一同分享,安排了一場宴會將蕭家此次負責秘境之行的蕭二公子蕭溯介紹與荊子騫認識,蕭家大公子常年閉關,據說已經五境,正衝擊六境,因此不便見客。
此時秘境封印鬆動還有三天,那各家元嬰長老便會聯手破封,據說那支撐秘境的秘寶可將修為壓制到結丹境之下,也就是四境築基。
市面上人頭攢動,各方勢力卻各自心懷鬼胎,也不乏幾波人在市面上來回盯梢,為了找到秦武洲世子的蹤跡。
此時一道身影每邁出一步便出現在百十丈之外,卻悄無聲息來到廟外,活該你從土地廟變山神廟,還是秦武洲那座秦家嫡系的城中山。
新書求灌溉,求收藏,求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