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什麼？”
“遺憾人生在世，只留傷悲。遺憾夜色漫漫，美夢短暫。”
“所以你是在怪我，擾你美夢？”
“哈哈……你這人可真幽默。”林苑笑了笑，“你可以還我一個美夢的。”
“為什麼一定要是夢呢？”
林苑嘻嘻一笑，道：“因為只有夢才可以美呀！”
“……”
依舊是淡淡的回答，依舊是讓紀謙澤沉默的言語，也依舊是對世界的嘲諷和失望。
紀謙澤摸了摸女孩的腦袋：“你有聽說過，美夢成真這個詞嗎？”
“聽說過，不過我也知道白日做夢這個詞。”
“……”
紀謙澤被堵的說不上話。
“你很堅強，對嗎？”
林苑依舊是淡淡的回答：“當然，不然你憑什麼在這兒跟我說話？”
“那面對死亡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林苑眨了眨眼睛，看向天花板道：“當然是在想如何讓自己死的體面一點啦。”
紀謙澤笑了笑：“你才是真的幽默，我不如你。”
紀謙澤搖搖頭，心裡暗歎，不如你的灑脫啊！
我快死的時候還想著求別人呢！
還真是到頭來活的還不如一個小姑娘啊，唉……
林苑：“我說的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我信，但如果有一天，你徹底孤獨了，你會好好的嗎？”
林苑扭頭看向窗外，那是孤獨的風景。
“當然。我現在不就挺好的嘛？”
“我是說，沒有一個人可以陪著你，無親無友，孑然一身的那種。你真的可以活的很好嗎？”
“當然，我就覺得現在不錯。”
“可你還有個母親。”
“你提她做什麼？”
說起楊立瑜，林苑的神色即可沉了下去。
“你好像對你的母親有什麼誤解？”
林苑沒回話，只是看著窗外。
“其實，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壞訊息的。”
紀謙澤深吸口氣：“你的母親，楊立瑜女士，很可能已經死了。”
林苑依舊沒有回話。
“我知道，這很突然。但是，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