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果,你收拾收拾先下去吧。”
吳島貴虎面色凝重,作為吳島天樹的兒子,他很清楚父親的性子,當初父子分居多少也有理念不合的緣故,所以略微震驚之後他就反應過來,開口讓藤果先離開,然後打算繼續詢問父親。
然而,吳島天樹的話卻讓他徹底震驚了——
——“不用下去了,她也是當事人,就在這聽聽吧。”
“什麼?!”
吳島貴虎一愣,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對父親質問道:
“難道說,你用孩子進行人體實驗了嗎?!”
當初朱月藤果進入自己家當女僕的時候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和自己當時年齡相仿。
但是吳島天樹卻摘下了眼鏡,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我說過吧,貴虎,認準的事情,就要堅定自己的信念一往無前,赫爾海姆之森的秘密我是必須要解開的,不管是犧牲誰的性命都一樣。”
說罷,他抬起頭,看向了自己的兒子:
“你當初不也是冒著生命危險親自實驗了驅動器和鎖種嗎?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完成這件事,從某種意義上說,不愧是吳島家的男人。”
“說的真是大義凌然呢······”
就在這時,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吳島貴虎一愣,隨後下意識看向了藤果——此時的藤果似乎被觸及到了什麼逆鱗,雙眼直直的盯著吳島天樹,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剝:
“那為什麼?我們就必須因為伱們的大義而受盡折磨?我們當初有選擇的權利嗎?!”
“藤果,你·······”
“當初,世界樹財團收養了一群孩子進行培育,被選中的人將會作為世界樹財團的後備人才,有的成為領導者,有的成為精英,也有的留在黑暗中做見不得人的髒活,但是,最慘的是未被選中者,他們的下場就是淪為人體實驗的試驗品!”
朱月藤果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的雙眼中燃燒著復仇的烈焰。
看到她這樣子,吳島天樹有些驚訝,隨後很是平淡的說道:
“原來如此,你將復仇隱藏的很好啊,朱月,當初你是唯一一個實驗成功的孩子,所以我才讓你跟在我身邊,你的目的,就是殺了我嗎?不對,想殺我的話,這幾年你有無數的機會,我想想······報復我?讓我死的無比悽慘?”
那平淡的語氣,彷彿一把利刃刺中了朱月藤果的內心,她突然動了——宛如野獸捕食一般衝向了吳島天樹,她的雙眼中滿是復仇的怒火,幾乎要將吳島天樹徹底吞沒。
見狀,吳島貴虎立刻上前,和對方扭打在一起。
從始至終,信彥倒是一直站在原地,觀看著這場······可以說是家庭大戲的劇目。
很難想象吳島貴虎作為一個高層領導者竟然有如此卓越的身手,哪怕朱月藤果經歷了嚴格的特工訓練竟也隱隱落入了下風。
不愧是主任,拿著水果刀打榨汁機的存在,關鍵還是打贏了,要不是心軟,吳島光實可能都撐不到tv後期。
“那麼,信彥君,可以告訴我你來的目的嗎?你對人體實驗的結果如此看重?”
吳島天樹看著這一幕,也沒有擔心吳島貴虎的樣子,而是轉頭對信彥問道。
“差不多吧,我只是想看看這場大戲如何落幕,順便確定一下你和園咲家的關係·····”
“什麼?”
吳島天樹聽了這話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信彥這意思,特地來找自己就是為了看戲?
不是,這人有毛病吧?
“差不多就是這樣,最近過得實在是太緊了,給自己放鬆一下,順便一提,你也沒有多久可活了。”
信彥望著吳島天樹的身體,他能夠察覺到對方衰敗的生機。
只怕活不過三年,且無藥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