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要和伱交朋友!”
弦太郎再度重複的話語讓梅茲爾確信自己沒聽錯,她忍不住轉身看向了弦太郎,這個出乎她預料的人類。
上一位令她驚訝的人類還是火野映司,當時對方的慾望驚呆了她,而這一次,如月弦太朗對於她的態度更讓她驚訝,做為殺戮兵器的她所面對的從來都是人類的奴役或恐懼的目光,說要和她交朋友這還是第一位。
有趣的是,這兩位都是假面騎士。
假面騎士,這個詞到底代表著什麼?
這位前貪慾者的內心此刻誕生了探究的慾望,所以她轉身,坐回了椅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弦太郎:
“我為什麼要和你交朋友。”
“因為你也渴望著朋友!”
“哈?”
“你一定也想將心中的秘密對別人傾訴吧,而做為傾聽者的人就是朋友,所以,我願意成為你的第一個朋友!”
“搞不懂你的腦回路······交朋友就免了,我可沒有資格去享受那個。”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弦太郎的樣子,梅茲爾心中的煩躁更甚,想了想,乾脆的說道:
“很簡單,對於你口中的月影理事而言,那兩位是近似於家人的關係,而我,不過是隨時可以處理的實驗品而已。”
“實驗品?”
“沒錯,當初他庇護了我,不過僅僅只是要從我身上得到滿意的實驗結果而已,如今實驗已經成功,我的價值也就沒有那麼大了,隨時都可以處理掉,我能活到現在並享受人類的校園生活的原因,怎麼說呢——他其實是個心軟的人。”
“心軟?”
“你在做完實驗之後不會把沒用的小白鼠處理掉嗎?”
梅茲爾說出了自己的定位。
說白了,就像是實驗室中的小白鼠,當試驗成功之後,就是要被處理的時刻,只是信彥似乎對自己存了一些別樣的情緒,梅茲爾能感到,正是這種憐憫與收集癖之間的情緒讓自己活了下來,類似於寵物。
坦率的說,她有時候也會感到煩躁,貪慾者因為誕生後的經歷都不願意再受束縛——倒不如說,任何有自我意識的智慧生命體都不會喜歡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其他人,但從另一方面,梅茲爾也要承認,如果不是信彥,她現在可能連活著都是奢望,更不用說能享受到這一切了。
所以,她才會堅定的跟隨在信彥身邊,因為她清楚——她的身份,會引來很多人的覬覦。
不過,積壓的久了也想要傾訴一下,所以她才會對弦太郎說出了這一切:
“總之,如果想要和她們交朋友的話,月影大人估計不會阻攔,他對於你們這些假面騎士的態度很特殊,而對於那兩位大小姐卻很寵你,或許,他也期待著,你會和她們交上朋友吧。”
說吧,梅茲爾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朝著樓梯走去:
“關於月影大人和我們,我也只能告訴你這些了,剩下的靠你了,如月弦太郎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