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頭一狠心,咬牙說道。
當倉庫中兩千噸糧食抵押貸款後,他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一旦根據地糧食價格下降,別說抵押的糧食,就連抵押的土地都要不回來,也就是說,一旦糧食價格下跌到八路軍出售的水平,他就得傾家蕩產。
“是的,老爺。”
管家立刻去執行。
“不該抵押土地的啊。”
賈老頭心裡嘆了一口氣,悔不當初。
···
翌日。
夜間。
“也就是說。”
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內,多田駿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短短半年時間,華北方面軍下轄第一軍玉碎了十四名參謀長?”
多田駿剛剛收到了第一軍參謀長和參謀次長又玉碎的訊息。
“嗨。”
參謀低頭,很大聲。
“八嘎。”
多田駿眼角直跳,但也只能吐出一個八格牙路了事。
他想罵筱冢義男,想把筱冢義男從第一軍司令官的位置上趕下去,想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筱冢義男,想說是筱冢義男廢物。
但他的第一軍參謀長,也玉碎了,也是被八路軍殺死的。
大本營對他的不滿已經到了頂峰,天蝗也點名對他不滿意,
他別說對付筱冢義男,就連自身位置都不一定能保住。
“叫松崎直人過來一趟。”
暴怒了一會,多田駿深吸一口氣,壓制住情緒,對著參謀說道。
隨著倒黴事越來越多,多田駿的脾氣倒是越來越好了。
“嗨。”
參謀大鬆了一口氣,連忙去通知松崎直人。
···
在多田駿的命令抵達之前。
“八嘎。”
松崎直人辦公室內,這位華北地區的鬼子機關科科長看著手裡的一份報紙,眼角跳動片刻後,同樣默默吐出一個八嘎。
此時他手裡拿著的是一張新華報。
頭版頭條上,依舊是清晰到不可思議的照片——赫然是枝子山大橋附近,被擊落的兩架蝗軍九九式轟炸機的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