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應該還是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也不清楚長什麼樣子的“神造物”在他的精神海里作亂,以至於他耗費了太多精神的緣故。
嘖。
站起身,小護士已經離開了。
蕭子文穩住身體,轉身去了右邊的病房。
右邊是魏成安。
這位男士在蕭子文昏倒後倒是還頑強地清醒著,還自己走到了病房,最後才放心地昏了過去。
而現在,他也醒了過來,靠坐在病床上,手裡把玩著能量團給自己療傷。
其實,兩邊的人都是他來療傷的,只有蕭子文,他因為對其他能量的排斥,只能靠自身,靠外在的藥物,可憐巴巴的。
所以,魏成安明明受傷比蕭子文重,臉色卻比這位基地長要好上太多。
“醒了?”
蕭子文點點頭。
是的,終於醒了。
這一次外出損失慘重,一下子損失了四個能力者,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了。
蕭子文露出一個苦笑,問:“黨慕詩呢?”
剛剛護士離開的時候,又回來了一趟,跟他說左邊病房的人已經離開了,所以他才先來了右邊。
而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他覺得,對方的傷應該也是魏成安治療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
魏成安昏倒前給黨慕詩治療過一波,醒來後又去治療了一波,最後把黨慕詩先給治好了。
黨慕詩本人也是挺忙了,至少是要比幾個無所事事的高層要忙的,所以她先離開了。
聽到這個解釋,蕭·無所事事·子·高層之一·文點點頭,表示明白。
兩個人簡單地聊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同伴的死亡,努力把話題往輕鬆的方向帶。
兩人就這麼幹巴巴地聊著,最後又幹巴巴地停下了。
蕭子文與魏成安對視了一眼,跟對方說了聲之後再見,然後離開了。
他們放過了對方,不再互相折磨了。
蕭子文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拿出了畫本。
當時怪物掙脫了書頁,神奇的是當時明明那樣大的場面,損壞的也只有當時潦草畫著怪物的那頁,其他的都還保持著原本的模樣,完好無損。
蕭子文寶貝地摸了摸書頁,這一次,他非常認真地重新將那個怪物畫了一遍。
栩栩如生。
蕭子文給它取名:伏刺。
眼神微暗,蕭子文又想到了那個“神造物”。
他努力地想要描繪出那“神”的模樣,卻履履失敗。
腦子一突一突地疼,蕭子文揉了揉太陽穴,往床上一倒,勉強就這一個影子的輪廓,畫了一個陰影出來。
嘶——
腦袋越來越疼了。
最終,蕭子文也只是畫出了一個簡陋的輪廓,然後給它取名:
半神。
精神海中少女的模樣也已經模糊化了,唯一記得的,就只剩下了那一份莫名的悸動。
右手放在心臟的位置上,感受著一聲聲沉穩的跳動,似乎就連那種悸動也不過是被操控的幻覺。
他問過了魏成安,對方也不記得了“半神”的模樣,只記得那場莫名其妙的戰鬥,以及刀劍入肉的凝澀感。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