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就那麼一瞬間的怔愣,隱形人直接就把自己葬送了進去。
霧氣形成牢籠,看起裡軟綿綿的,似乎半點危害都沒有,可被困在這片軟綿綿裡的隱形人卻奔潰地發覺,困住自己的東西極其狡猾,堅固還有彈性就不說了,竟然有知覺似的,沒沒他揮出刀去,碰到的就不再是堅硬,反而棉花糖一般,難纏得要死。
蕭子文還有一部分形體留在外面,看著十分詭異。
分出去的荊棘再次迅猛非常地竄了起來,可撲到的還是那麼一團熟悉的空氣,但蕭子文卻是個惡趣味地每次在荊棘落地之時恢復人形,然後又在它撲上來的時候再次霧化,幾回下來,把操控者心累得不行。
到最後,荊棘索性直接放棄了這個難纏的可惡傢伙,轉而投向他人的懷抱……雖然他們並不歡迎它就是了。
蕭子文呢?沒了“人”糾纏,他把視線放在了對面的身上。
都說擒賊先擒王,蕭子文覺得他或許可以效仿一下。
霧氣迅猛飛刺而出,也幾乎是眨眼間就到了盯著他死防的髒汙男人。
離得近了,蕭子文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一股子酸臭味,洶湧得令人作嘔——他有點不想碰對方了……
蕭子文覺得,他就是去碰那些黏黏.膩膩的蟲子去,也不太想碰這麼個糟心的人類,但,他又能怎麼辦呢?現在還在打架呢,哪裡有那時間給他想那些有的沒的。
霧氣席捲而上,同樣的套路,可髒兮兮的男人卻直接用荊條把那個可憐的女人拉了過來。
一個急剎車,可在男人有意往上懟的情況下,蕭子文還是撞了上去,好在他第一時間把實體狀態給接觸了,不然就那麼一下,絕對遭罪。
但事情往往會發生在人們的意料之外,蕭子文大概跟“鬆口氣”有仇,剛剛做完這個動作,就發現自己在沒有控制的情況下失去了霧氣的形體,直接就變成了一個懸浮半空的人的上半身,怎一個詭異了得。
蕭子文:一臉懵逼.jpg
荊條再次席捲而來,沒了霧氣的加持,蕭子文控制半身的速度大打折扣,以至於沒能躲過那如跗骨之蛆般糾纏而上是荊棘。
荊條在他的身上纏繞了一圈又一圈,其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尖刺輕而易舉地就扎破了他人類的面板,然後那些尖刺就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瞬間變長,死死紮根在了血管深處。
蕭子文悶哼一聲,臉色在鮮血的流逝下變得煞白。
失去了霧氣的他跟普通人沒什麼兩樣,脆弱的,比他現在的任何一個隊友都要難以抵抗。
他鎖定了自己面前這個“可憐”的女人,沒有錯過她眼中沒有掩飾住的兇狠與得意,覺得還真是那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唉~
輕嘆一口氣,蕭子文轉瞬控制著霧氣組成的牢籠狠命壓縮,把裡面的隱形人擠壓得渾身疼痛到戰慄才肯罷休。
被抽調來的霧氣兇狠異常,化身利刃、鋸條,使出十八般武藝,一邊拖著身軀拉長戰線,一遍死磨那柔韌度荊條。
髒汙男人看得臉紅脖子粗,更多的荊條鋪天蓋地襲來,簡直不給蕭子文留半點喘息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