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黎冬今天也尤為堅決:“操逑,我一向不喜歡廢話,今天給你兩個選擇,一,帶上你的人立馬滾蛋,二,我把你們這五十六個人全部廢了,然後丟出去。”
聞言操逑氣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開始有些後悔只帶了五十幾個人出來,可是又放不下身段喊停戰,頓時陷入了進退不得的情況。
黎冬知道自己衝動了,也明白是這一個多月來的積攢的戾氣在作祟,但是他並不後悔,以他現在的實力,莫說廢掉五十個人,就算將他們統統送去投胎又有何難。
以前的黎冬不會殺人,但是打起架來卻也從不手軟,通常都是將一個人斷手斷腳的徹底廢掉,某種意義上來說比殺死一個人更狠,但畢竟沒有殺死,而與他交過手的黑惡勢力基本上都是有前科的人,一旦曝光出來那最少都是牢底坐穿的,所以他們是這個世界上中最不可能報官的一類人,哪怕他們跟衙門的一些敗類有關係,也決然不敢將事情鬧到明面上來。
至於透過公家的渠道直接整治黎冬,也有勢力這麼做過,但從未成功過,一來黎冬是獨自一人生活,直系親屬都不在身邊,所以來去自如,二來他反偵察能力極強,不遜色頂尖的六扇門高手,除非出動大量衙役兵力,否則根本抓不住他,三來他在公家裡也是有一定的人脈。
就在黎冬漸漸失去耐心之際,三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紅英閣的大門前,說是人影倒不如說是三堵肉牆。
“喔~~可愛的boy們,你們的王回來了!”開口說話的是米國壯漢比利·威廉斯,現中文名叫趙剛。
“嘿,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我喜歡!來吧,讓我們來一場激動人心的摔跤♂比賽吧!”說話間南高麗國的壯漢伍次郎已經擺出了各種秀肌肉的姿勢。
“大哥、二哥,你們先上,我把門焊死先。”三色中的非域老三金邦硬隨手掏出了一把機關炁焊機,準備把大門焊上。
“臥槽,月下三兄貴!”無論是操逑還是一眾小弟雖從未親眼見過江湖中大名鼎鼎的那三個人物,但是這樣貌和架勢跟傳聞中的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操逑二話不說,帶頭奪門而去,菊花都不保了,哪裡還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一眾小弟也反應了過來,爬窗的爬窗跳樓的跳樓。
三色他們倒也不阻攔,任由這群人離開,只是伍次郎有些遺憾的自語道:“這麼快就走了,有點可惜呢,這一個個小身板都這麼好,可以玩好幾天不會壞掉呢。”
跑路的一眾小混混們聽到這話嚇得魂都要丟了,兩條腿都開始失去協調了,一路上跌跌撞撞摔倒了好幾次,卻依舊不顧疼痛拼命的逃,開玩笑!這要是跑慢了,恐怕就……
看著狼狽而逃的混混們,黎冬走到三兄貴面前,拱手一禮道:“三色,這次也謝謝你們了,他們那些人見到你們以後就不敢再來了,只是往後的日子我便不能經常來紅英閣了,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們能順便照顧一下這裡。”
“喔~~親愛的小黎,你不用跟我們客氣,我們三兄弟作為小黎的專屬貼身護草高手,滿足小黎的要求是我們的義務,更何況老闆還是我們廠最最最可愛的廠草小黎的姐姐,我們自然也會保護。”趙剛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嘿,大哥說得對~小黎的姐姐就是我們的姐姐,誰要是敢傷害我們的姐姐,我們就讓他唱一個星期的菊花殘。”
“噥,破布爛!小黎你就放心交給我們吧,我們每天都有來美食街吃飯,這裡要是出現問題,我們會第一時間趕到的!”
……
……
“老大,跑、跑了這麼遠,應、應該沒事了吧?”路人甲小弟氣喘吁吁的問道。
“不、不行!回、回到商會,才、才算安、安全……”操逑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沒、沒想到,江、江湖傳聞竟然是真的,滄海月下三兄貴竟然真的存在,只是這樣的傳說人物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小弟們大感不解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而有的小弟想起今天不僅在一個毛頭小子面前失了面子,又被月下三兄貴驚嚇到,頓時怨恨起老大來,但又不能明說,只能埋怨道:“老大,您既然那麼喜歡胡月娥,為啥不直接用強呢?非要用這麼又蠢又麻煩的方式泡她,要我說啊改天趁她一個人的時候,用海海迷子一噴麻袋一裝,拖到小樹林那邊還不是隨便您怎麼……”
路人甲小弟隨聲附和道:“對啊,對啊,早這麼做我們也不用遇上那月下三兄貴了,還差點被……”
啪的一聲響,操逑一大耳刮子就扇在了路人甲小弟的令半張臉上,那小弟頓時無比委屈的看著他,平常這種事也沒少做啊,為啥偏偏這個女人行不通?
“要是能這麼簡單,老子還用你教?你們特麼是豬腦子嗎?”操逑大罵了一句,而後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紅英閣,說道:“用你們的豬腦子想想,老子要是這麼做了,黎冬那小子能放過我?我還不想因為一個女人,下半輩子躺在病床上度過……”
“老大不至於吧,那小子我查過,除了比較能打以外,也沒啥特別的,沒有靠山,在滄海郡也沒啥人脈,就一鄉下來的土包子窮學士,父母常年都不在身邊,中級書塾那會兒就經常被人打,而且還不是一兩個人揍他,每一次都是三五十個人群毆他,也虧這小子能活到現在,可是就算他再能打,跟葉大師一樣能打幾十個,可是我們叫上幾百人,人海戰、車輪戰累也能累死他。”
啪又是一聲響,操逑反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那小弟的另一半臉打腫了。
“老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打斷我說話。”操逑冷笑著說道,“你以為你這種腦子都能想到的事情,別人就想不到嗎?三年前郡城南區的大哥老龍頭的一個小弟,原本也以為這小子是剛來到府郡的鄉下土包子,肯定沒啥背景,帶了幾個兄弟想把那小子做掉,結果他們幾個反被那小子廢掉,若只是被送進醫館也就算了,卻偏偏還遇到了那個姓秦的衙差,當時老龍頭因為做下一起滅門案被整個行省通緝,結果被那幾個二貨連累暴露了行蹤,被刑部判處秋後問斬,今年十月剛被斬首。”
“如果說只有這一例的話,那可以用巧合來形容,可是這三年裡,整個滄海郡除了三大幫派,原本的九流會如今還剩下幾個?九流會九個成員,其中有六個跟那小子發生過沖突,然後全部被姓秦的連窩端掉,這特麼也巧合過頭了吧?就算有人跟我說姓黎的那小子是條/子的人我都信。”
這是路人甲小弟問道:“可是老大,九流會的成員大部分都是因為在城南太招搖所以被秦世俊抓住了把柄,可是咱們這裡是城西啊,城西衙門的班頭吳大人是您鐵哥們,那姓秦的也不可能把手伸過來啊。”
啪的再接著一個巴掌,路人甲小弟都要哭了,一天捱了三個巴掌,僅僅只是因為說了實話。
“你個沙雕,再告訴你一件事,去年齊魯大街原本的龍頭老大朱哥和他手下的四十號小弟找那小子的麻煩,結果不知道被哪裡來的三個基佬給爆O了,四十幾個人啊,光著腚躺了一地,屎尿橫流的,那個場面是何等的壯觀,那三個基佬不用猜都知道是月下三兄貴,可今天他們三好巧不巧的就出現在了黎冬所在的紅英閣,要是說黎冬跟那三個基佬沒一點關係,那三個人今天怎麼會出現在那?”
這時路人乙小弟似乎想起來了什麼,大聲喊道:“老大,聽你這麼說,我倒覺得不是那小子厲害,而是那個女人邪乎,據我所知啊,但凡追求過胡月娥的男人,不是第二天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就是被哪裡冒出來的仇家幹掉,或者一群債主登門,逼得人背井離鄉。還有一件事啊,就是前年城東區的老大蛇叔,這事你們應該也聽說過,據說蛇叔當時看上了胡月娥,要求她陪酒、陪/睡,結果被黎冬一腳踢斷了命/根子丟出了紅英閣,蛇叔從醫館出來以後叫了兩百號兄弟,提著砍刀說要弄死那小子,結果人還沒到齊魯大街上,卻撞上了在街上拉練整整一個江州團的校尉官兵,兩百小弟直接投降了,蛇叔想跑卻被一輛機關牛車直接碾了過去,當晚屍體就被送進了火葬場,唉……歸根結底跟那個女人扯上關係的,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天陽廣場上那些大媽還跟我說,胡月娥是白虎星下凡,只要是跟她有瓜葛的男人都會被她剋死……”
這名小弟說道最後被、操逑一巴掌打翻在地,操逑罵道:“什麼年代了還迷信呢,要講儒學,儒學懂嗎?再說了白虎女是剋夫,那胡月娥至今還沒結過婚呢。”
操逑嘴上這麼說,心底裡卻在打鼓,剛才把那女人得罪死了,我不會也要倒黴吧?不至於,不至於,畢竟一週都過去了,也沒發生什麼嘛,他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一想到現代是講儒學的社會,那些封建迷信自然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