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著外衫,眼中的邪念讓人胃中翻湧。
“早知道小娘子這麼懂事,這助興的東西,就少點一些,免得小娘子辛苦,記不得這事的好。”
陸寶珍死死咬著唇。
旁側的窗子已經被封死,這樣的算計,擺明瞭要她身敗名裂,死在京城。
她眼下沒有勝算,只能孤注一擲,用她身上僅有的東西,為自己搏一條生路。
“小娘子真是嬌得厲害,這樣就要哭,待會,可如何受得住。”
男人越靠越近,陸寶珍甚至都能聞到他嘴裡的惡臭。
她往後躲了躲,一點點握緊手中的匕首和藥粉。
“你,你待會能不能......”
沉默了許久的人開口,軟糯的聲音讓男人愣住,也更興奮。
見他停下,陸寶珍握著藥瓶的手對著他的雙眼猛然一揮,隨後小小的身子縮到旁側,握緊小刀便要往外跑。
可男子極快便反應了過來,像是徹底被激怒,又像是異香生了作用,雖還閉著眼,卻猛地朝著她抓了過來,動作粗魯。
胳膊被抓住,陸寶珍小小的身子又一次被甩到了床榻。
不想被碰,她抬手便朝著那人狠狠紮了過去。
但好似不痛不癢,小刀即便紮進了他的皮肉,也不過只是一點流血的小傷口。
陸寶珍心底生出一股絕望。
眼瞧著他越來越近,她將小刀對向了自己,選擇了最決絕的一條路。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忽然有人破門而入。
男人雙手已經碰上她衣襟,聽見這動靜停下動作,兇神惡煞地回頭。
但他被那藥粉傷了眼,只能瞧見幾道模糊身影。
“什麼人,敢來壞......”
一股濃烈的殺意朝他襲來,而後便是狠狠的一掌,像是震碎了他的五髒六腑,讓他口吐鮮血,生出劇痛。
隨之長劍出鞘,直直刺進他的胸口,抽出,又猛然落下,血濺四處。
“拖下去,留他半條命,我親自審。”
門被人重新拉上,雖已破,但也虛掩著,遮住了裡頭的情形。
屋裡又一次暗了下來。
那道好些日子未曾聽見的聲音帶著低沉的喘息,像是忍到了極致。
“沒事了。”
下一瞬,他將陸寶珍攬進懷裡,甚至忘了拿開她手中還沾著血的小刀,緊緊抱著,力道大的像是要將人嵌入骨血。
“碰了你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