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寧的這種水攻策略很好,但要知道,這處墓穴以前是建立在水底的,裡面肯定有一系列的防水措施。
白寧當前所施展的這種水攻看似可行性很高,但也是一種絕戶計,將他們後續的迴轉餘地全部抹除了。
面對黃教授的這種質疑,白寧只是笑了笑,並未繼續回應什麼。
對於這種笑容非常熟悉的江映雪,知道白寧這是已經下定決心的外在表現。
想想也是,前怕狼、後怕虎的,與其在這裡戰戰兢兢地東想西想,還不如轟轟烈烈地來上一場真刀真槍地嘗試。
就算最終水攻無效,冰層也能讓墓室之中的大部分機關陷入停滯狀態,特別是那些埋在沙土之中的床弩。
沒有了床弩的干擾,這處墓室穹頂坍塌的可能性也就大大降低了。
“黃教授,如果您不能給出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我們就只能採用這個笨辦法來執行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江映雪已經揮了揮手,示意一旁的保鏢開始聯絡人去僱傭運水車。
這裡距離羅布泊鎮也就幾十公里的距離,動作快一點,半天時間也能走個來回。
聽聞到這種委婉的勸告,黃教授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多說一些什麼,所有人也都順勢退出了墓室。
再次沐浴在溫暖的烈陽之下,所有人只感覺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所有人都知道,在水攻之後,將會迎來一輪巨大的挖掘破拆工程,所以抓緊這個難得的時間,大家都在吃飯休息。
月上中天的時候,負責租賃水車的人員全都趕了回來,一共來了5輛水車,將鎮上能夠租賃到的水車全都開了過來。
負責押車的保鏢開始搭建水管,睡了個好覺的白寧等人也再次來到了墓室二層的那個入口。
感受著三層巨大墓室之中的低溫,白寧有這個信心,第二天這裡的地面,將會徹底凍硬。
粗大的水管被牽引了進來,為了防止激烈的水流衝擊石板下的機關,一眾保鏢廢了老大的力氣,才將出水口對準了一旁的牆壁。
水流開閘,嘩啦啦的水流洶湧而下,四周的地板就像是吸水的海綿一樣,貪婪地吮吸著漫灌過來的水流。
隨著水流的不斷湧入,墓室之中開始出現了一層薄薄的水層,由於冷空氣的緣故,一些靠牆的區域甚至已經開始結冰。
就墓室之中漂浮的大量泡沫來看,墓室的地板層依舊沒有吸飽水,甚至白寧都有點懷疑,就這5車水,夠不夠將整間墓室給覆蓋上一層冰。
兩三個小時之後,5車水已經全部放完,墓室的石板之上也富餘了五六厘米左右的水層。
如果這些水依舊不能將地面給泡透,那麼再想要拉水過來漫灌,就已經遲了。
被冰凍完成的地面,不可能再讓水流能夠繼續漫灌下去,其中的一些機關,也不會被徹底凍住。
到時候繼續往墓室之中灌水,只會讓整個墓室的地板受到額外的重壓。
如此一來,原本有些不靈的機關,或許就會在這樣的重壓下被重新啟用。
到那時,這處墓室會呈現出一幅怎樣的慘烈景象,就只有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