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夠透過分析陷阱機關的整體屬性,找到其關聯其他陷阱的重要指示線索嗎?”
江映雪雖然在這裡面看到了一絲希望,但對此又不能抱有太大的期望。
其一是他們不懂這處陷阱的整體機制,其二是這處陷阱的一部分已經化為一堆廢鐵。
白寧就算推理聯想能力再強,也不能利用一部報廢的手機向其他手機打電話。
“找到散佈於此處地下遺蹟的相關陷阱機關,這是一個方面。
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棟廢棄建築本身,就應該具備一定的象徵意義。
當初倖存的各種氏族在這裡必然各佔一域,這裡既是他們的大本營,同樣也是相互角逐的戰場。
這處陷阱的設定,很可能就是一處誘捕陷阱。
甚至猜測得更加大膽一些,這就是一處以自身為誘餌的豪賭。”
白甯越講越離譜的舉動,使得江映雪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腦子已經重新開始變得不清醒。
對於一處幾千年前未知陷阱的臆測,想象得越是細緻,出現紕漏的可能性就會越大。
甚至說得稍微不客氣一點,越詳細的東西,也越是容易驢唇不對馬嘴。
攻守雙方不明,攻守的意義不明,用於相互攻伐的器械功能不明,在這三團巨大迷霧的阻攔之下,又有什麼猜測是能夠一語中的的?
風馬牛不相及,這才是後續猜測的基本態勢。
“怎麼,基於猜測的猜測,這不就是幻想嗎?
再者,如果董船長特意而來的目的就是這個,我們當前應該與他產生既定的衝突交集才對。
也就當前的情況來看,這處被密封的單獨區域,似乎是一個被嚴密封鎖的禁忌區域。
禁忌,在此時此刻只代表著危險。
或許,這種能夠令人靈魂出竅的陷阱,就是這種危險的冰山一角。
董船長特意為它而來,現在卻又畏懼它,不敢靠近它,這種矛盾的局面,似乎也有待解釋。”
江映雪按照自己的理解再次反駁了深入假設的白寧,但卻並未讓白寧有絲毫的改變。
這種彷彿一切運籌在握的狀態,似乎表明了他的基本態度,一種自信到容不得有絲毫異議的獨斷專行。
非常熟悉的一種狀態,過往的無數事例都在證明,白寧的固執己見通常都會通往勝利的彼岸。
面對這種基本態度,江映雪倒是有些迷茫了。
他們當前是在論述這處陷阱的可能性,還只是在做一些無所謂的爭論?
又或者,所謂的靈魂與肉體的短暫脫離,這種狀態所產生的清醒感覺,只是一種表面上的清醒。
過於清醒的糾結,其實也是混沌的一種表現形式。
多謀而寡斷,少智而無謀,這兩者在結果層面並不會有太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