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最後一刀不曾存在,之前的所有博弈,都是小丑的演出,花裡胡哨的毫無意義。
白寧預想了各種可能性,現在卻依舊毫無所獲,赤裸裸的現實結果,都在瘋狂地吶喊著白寧的失敗與無能。
“我在想,董船長如此平靜地隱忍到現在,再未繼續發動什麼更為徹底的攻擊,是不是因為他已經提前我們一步,發現了西王母初始避難所的入口。”
正當江映雪百無聊賴的準備繼續深入補刀白寧,以期緩解一下腦海之中的難受之感,卻被白寧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給刺激到,瞬間就有種想要跳腳痛罵的滔天狂怒湧上心頭。
忙活了這麼久,不亦樂乎地纏鬥了這麼久,最終的結局卻是被一個陰險小人捷足先登。
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鬱悶感,並不是隨意一個身居高位者能夠忍受得了的!
“你既然已經想到了,為什麼不及時說出來?!”
江映雪臉上掛著怒意,冷聲的質問白寧。
此時的她,恨不能將面前所看到的一切全都砸得粉碎,將那個捷足先登的董船長給炸得粉碎。
莫名狂湧的怒意,使得江映雪的狀態越來越差,臉孔也變得愈發的潮紅。
躁動感、狂怒感、身體因為激素的異常分泌而開始燥熱的毛孔轟然炸裂。
毫無疑問的身體機能大紊亂,所為的,也僅僅只是因為白寧的一句可能性。
“你的身體似乎看起來很差。
另外,我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性,完全沒有必要當真。”
白寧淡淡的回應一句,猶如一記驚雷,使得處於異常憤怒躁動之中的江映雪再次驚出一身冷汗。
猛然地深吸一口混雜有煙火味的清冷空氣,肺部的冷卻使得江映雪的心頭也慢慢冷卻下來。
慢慢地依靠在躺椅之上,感受著體內依舊躁動不息的各種本能反應,她也終於知道,自己這幅身體處於一種何等糟糕的狀態。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跑船的對我們發起全面攻擊,不過就是想要束縛住我們的行動節奏,讓我們在疲於奔命的防禦之中錯失追趕他的節奏嗎?
我們在這邊所思所想的全都是怎麼樣防備後續的攻擊,其實後續的攻擊根本就沒有。
可就算外部威脅被完全解除,我們依舊會小心翼翼地踟躕不前,更會因為身體上的不適,全面拖延到所有人身體恢復到最佳狀態之後,才會再次開啟後續的探索活動。
有了這段時間的緩衝,那個跑船的或許已經將整座西王母遺蹟翻了個底朝天。
在我們後續小心翼翼地前往西王母避難所探索的時候,早已獲得先機的他,還能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繼續撿漏。
甚至還能等到一個良好的機會,將我們手中的龍紋石板給盜走。
好一番漁翁得利的算計!”
近乎於明悟過來的江映雪,咬牙切齒地將董船長的骯髒算計給剖析了出來。
非常精妙的連環計,基於白寧等人慣性思維之上的一種操盤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