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種無形中的打臉算計一般,一個明顯的人形紅外訊號出現在無人機的視野之內。
“是那個牧羊人。”
江映雪瞟了一眼,大機率猜測應該是之前那個及時規避槍擊的牧羊人。
可是,江映雪又覺得有些毫無意義,單獨一個人,就算他血液流乾,也只能血濺五步,又能傳播多少迷藥過來?
派這樣的一個傀儡過來送死,根本毫無意義。
“牧羊人的狗過來了。”
眼看著無人機畫面之中的紅外訊號越來越多,就連一向冷靜的白寧也驚呼一聲。
狗的攻擊慾望更強、身法更加的靈活、速度更是極快,讓它們衝進來,稍微一個不注意就會被咬傷。
“羊群也過來了,這是要孤注一擲的局面嗎?
看來,那個跑船的,比我們預想的還要陰險。
海量的四方攻擊局面,就算他混在羊群之中,我們也很難將其給找出來。”
看著後續漫山遍野瀰漫過來的羊群,江映雪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中的槍械不過就是一根燒火棍。
在試探完營地的虛實之後,董船長的攻擊方式顯得更加的決絕,是一把定輸贏的豪賭。
稍微思慮一下,這本應該就是預料之中的局面,羊群的排洩物帶毒,這就說明羊群早已中毒,最終成為被控制的炮灰,完全在情理之中。
設想董船長會循序漸進地逐漸加強攻勢,這本身就是對其瘋狂程度的誤判。
當前的這種局面,應該依舊在白寧的預期之內吧。
不然,他此時臉上的神情,為什麼還會如此的平靜?
“最後一搏了,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映雪一拉槍栓,刻意問出了這個問題。
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試探白寧的底線到底在哪裡。
“我倒是覺得,這些羊群看似渾渾噩噩,其實它們一丁點的威脅都沒有。
我們只需要看住那幾只牧羊犬,以及那個傀儡牧羊人即可。”
沒想到白寧竟然會給出這種見解,聽起來,也像是一種豪賭。
“覺得剩餘的藏羊沒有威脅,是因為考慮到跑船的攜帶毒藥不足嗎?”
如果這些藏羊毫無威脅,唯一的一種可能性,就是控制它們的迷藥不夠了。
這批藏羊看似是最後的生力軍,其實不過就是一些被挑剩下的殘次品。
大面積的投毒,對於毒藥的儲備量自然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用藥量已經捉襟見肘的董船長,此時也只能豪賭一把。
豪賭營地中人會慣性思維地瘋狂攻擊羊群。
賭的就是方寸大亂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