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命,為什麼要賭命?
我們的彈藥儲備還有一些,賭這個不好嗎?”
伊萬被白寧給驚得一愣一愣的,頭一次見他的話語之中帶著強烈的不滿情緒。
在伊萬看來,他長久地被白寧所壓制,但卻並未獲得一個什麼善終,此時集中爆發一下,也十分的正常。
“你最好將那些亡命徒給收攏好,不然待會可能會誤傷。”
白寧扭頭看了一眼伊萬,那種熟悉的自信弄得伊萬有些窘迫,這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一直都是讓伊萬忌憚的關鍵所在。
巨型野豬不會放過營地大亂的機會,更不會給人類充足的喘息機會,包圍圈一經形成,所有的野豬再次發動了集團衝鋒。
沉悶的蹄踏聲最終消失在累疊的屍堆之上,濃郁的血腥味裹脅著強大的威勢撲面而來,彷彿下一瞬就能將整個營地給全部吞噬。
“都聚攏起來,至少要擺出一個衝鋒的隊形出來。
想死的現在就可以滾蛋,不想死的儘可能地聚集,我們只有藉由群體的力量才能取得一線生機。”
在野豬群的衝擊之下,伊萬額頭冒汗的大聲呼喝著,希望能夠將不遠處的那盤散沙給聚攏起來。
不說能夠讓他們增加多少生存機率,至少也應該讓他們成為野豬攻擊的靶子,儘可能地為自己爭取逃生的可能性。
伊萬的話術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外圍的亡命徒不斷地勒馬開槍,在重新聚攏的過程中試圖用自己的子彈阻止野豬群的衝鋒威勢。
一些看出騎馬逃跑不靠譜的亡命徒直接放棄馬匹,快速地衝到重機槍陣地開火射擊。
這種行為並不代表他們有多麼的顧全大局,橫豎都是死,所有的選擇不過都是賭命的一種衍生形式。
再者,之前的倖存經驗都是由重機槍的殺傷效果驗證的,這種東西確實能夠給人以一種安全感。
都是在極端危險環境下的生存選擇,很快又有幾個機靈的也棄馬跑了過去,看似在幫忙整理彈藥,其實也是想要依靠重機槍險中求生。
在重機槍的阻擊之下,野豬群的衝鋒進度瞬間慢了許多,可由於野豬的數量實在太多,大量的普通野豬更是讓重機槍的射界過度分散,以至於源源不斷的野豬群還是壓了上來。
“阿龍,引爆營地周圍的所有炸藥吧。”
眼見時機成熟,白寧淡淡的吩咐了一句,大量的迅猛爆炸聲瞬間響起,強大的衝擊波讓爆炸範圍之內的所有野豬支離破碎,強大的衝擊氣流裹脅著殘肢斷臂血洗營地,瞬間讓整個營地都變得血腥殘暴。
眼見衝鋒的野豬被炸死,早已蠢蠢欲動的亡命徒們再次開始了四散逃離的程序,往什麼方向逃跑的都有,整個營地瞬間潰散一空。
“軍師,我們應該往什麼方向逃跑?”
江映雪看著依舊駐馬不動的白寧,再次調侃了一句,就好像身處險地的並沒有她。
趁亂跑還有一絲機會,如此良好的機會都不珍惜,白寧到底在謀劃著一些什麼東西?!
“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最先爆炸的是西方,野豬的後續攻擊也都是從那個方向發起的,這就說明野豬群大量都囤積在那個方向。
如此推論,剛剛的那輪最終衝鋒,野豬群最密集的也應該會是西方。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