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依靠狙擊手打眼睛才能一擊斃命!
一時之間,整個營地之中的氛圍瞬間高漲,所有亡命徒臉上的亢奮之情更盛,就彷彿這如墨的夜色之中真的只是隱藏著一些可有可無的賠錢貨。
這種結果在白寧的預料之內,普通的雜交種不能承受重機槍的掃射是肯定的,怕只怕初代雜交種的身體強度要遠超所有人的預期。
更何況,以巨型野豬當前的攻擊模式,除了重機槍以外,其他亡命徒對其根本就構不成任何的威脅,這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隱患。
一旦重機槍的子彈耗盡,阿龍三人組再想要力挽狂瀾,可就比預想之中難很多了。
“你覺得,初代種會在什麼時候衝出來對我們進行絕殺?”
在一旁觀戰的江映雪冷不丁詢問了一句,聽得出來,她並未盲目的自滿於當前的順境,對於今夜的艱難也有十足的預期。
“除了聰明以外,沒人知道初代種和普通雜交種之間的本質區別是什麼。
或許,它們已經死在我們的面前。
又或許,它們今晚都不可能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
白寧的回應模稜兩可,但你卻不能對他扣以一頂敷衍的帽子,任何可能性後面都站著一個既定的機率,對於機率高低的個人判斷才是態度的真實體現。
“如果所料不錯,前兩天的野豬突襲只能算是開胃小菜,今晚的野豬突襲才算得上是一種考驗。
不管今晚我們的答卷如何,後面的路一定會困難重重。
你覺得,伊萬的手下能夠支撐到那一階段嗎?”
荒野之中的威脅永遠都是赤裸裸的,殺戮也會不帶有絲毫的感情,伊萬的手下被消耗是必然,白寧等人的倖存問題也不是絕對的必然。
江映雪的暗示白寧明白,這並不代表著江映雪已然懼怕,只是在與白寧商討此行的風險係數。
很明顯,江映雪手中的底牌還沒有用盡,如果有必要的話,她最後的底牌也會被一併空降到這裡。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添油戰術並不是一個好習慣。”
白寧的無情回應使得江映雪莞爾一笑,獵人追求的永遠是一往無前的勇氣,資本追求的永遠是最大盈利比。
多少,有點雞同鴨講。
“孤身一人的獵人永遠也不知道一臺繁複的戰爭機器全速運轉起來到底有多麼的困難,其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又有多大。
你之前隨意許諾的20萬美金死亡賠償金,知道這筆錢到底能夠買這裡多少村民的性命嗎?”
江映雪的回應點到即止,他知道白寧明白一切,只是其做事太過於專注,以至於會不惜一切代價。
兩人閒聊之間,又有幾頭巨型野豬採用全新的突擊手段蜂擁而來,只可惜最終都死在了重機槍的槍口之下。
在強大戰績的鼓舞之下,所有亡命徒都顯得更加的專注,放槍的手也顯得更加穩健,殺敵的效率也在逐漸趨於最優解。
如果今晚都是按照這種節奏流逝,那麼這種考驗也算不上是什麼考驗。
除了這群殺敵入迷的亡命徒以外,其他知情人員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始終都沒有落地。
如果巨型野豬的實力就這麼一點,果戈裡不會如此的慎重,在果戈裡的口中也不會出現前蘇聯慘痛的傷亡教訓。
月上中天,森林之中隱隱瀰漫出絲絲薄霧,氣溫的降低迫使著氣流迴圈,絲絲涼風吹拂而過,帶起一陣沉悶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沒有人知道這裡到底死掉了多少野豬,反正一直殺到現在,黑夜之中的野豬依舊如潮水一般的湧出。
彷彿無窮無盡,彷彿不共戴天。
殺到現在,就連最為嗜血的亡命徒也已經開始懼怕了!
這片密林之中到底隱藏了多少野豬?!
真的殺得完嗎?
遲疑帶來疲憊與睏倦,體內腎上腺素的逐漸稀薄也讓一股疲倦感猛然湧起,注意力長時間的高度集中,任何人都無法抗住。
疲勞,永遠是人類最大的敵人!
又或者,是所有生物的最大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