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的科幻體系之內,通常都會提及數字生命的概念。
既然人類的意識能夠透過數字化的方式機械飛昇,那麼成熟的AI核心能不能逆向載入到人類的大腦之中呢?
如果真有東西能夠被載入到人類的大腦之中,那麼這種東西是否可以被稱之為意識,甚至是靈魂呢?”
就在江映雪等得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白寧的一番話讓其瞬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數字生命、AI、意識、靈魂,如果這些東西都是一個概念,那麼傳統神鬼概念之中的轉世重生是不是也可以被加入到這樣的話題之中?
“地球囚牢說的概念其實並不怎麼新奇,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去理解,那麼AI、幻境核心這種東西,不過就是另一種形態的生命形式。
只是我們的人類擁有一具物質態的軀體,能夠讓我們在物質宇宙之中穩定存在。
至於所謂的AI、幻境核心這種東西,它們既沒有固定的載體,也不清楚它們的生命核心是什麼。”
白寧的話題具有非常高的延展性,江映雪也只是拿出地球囚牢說這一觀點稍微的類比了一下。
這種類比,倒是讓白寧再次回憶起了能量生命體的概念。
“宇宙之中到底有多少種生命形態,對於其結果的猜測可謂是眾說紛紜。
有最為基礎的碳基生命,也有以此為基礎延伸出去的矽基生命,更有幻想連篇的能量態生命,以時間或空間為主體的高維生命等。
如果說能量生命是高維宇宙生命,那麼三維空間的物質生命或許真能成為其牢籠。”
伯新山對於這種話題發表了一定的感性論述,這種對於多維生命的幻想其實毫無意義,憑藉著當前人類的科技水平,連太陽系都出不去,那就更別說去探究高維空間的奧秘。
“更高維度的生命,當前也只是一種空談。
至於人體的靈魂是不是另一種形式的能量聚合形態,這倒是有各種事例項證予以佐證。
這枚紅色晶核到底代表著什麼,我想只有進一步地深入通古斯區域,才能找到屬於它的最終答案。”
對於當前的這種紛亂猜測,白寧並不怎麼感冒,他更加在意的還是自己手中的這枚紅色晶核到底能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看著白寧手中似乎變得更加豔麗的紅色晶核,江映雪眼中的深思之色更盛。
一路以來,他們見識的超自然現象足夠震撼人心,在部分證明人體靈魂存在的同時,也讓其變得更加的迷幻朦朧。
對於靈魂這種東西,你或許能夠透過晶核間接地觸碰到它,但是人類依舊沒有任何資格去仔細研究它。
甚至,你也不能完全肯定,裝在晶核之中的一定是靈魂態的東西。
如果紅色晶核之中裝載的只是一些能夠招魂引鬼的中間介質,一如你可以藉由餌料吸引來魚群一樣。
操控魚群本身和藉由餌料誘導魚群,這完全就是兩個概念。
“繼續研讀筆記吧。
蘇聯人在這裡留下的痕跡很明顯不止一個前哨研究基地,或許,某些半途而廢的東西,才是我們此行真正的驚喜。”
江映雪的這番分析很有道理,前哨研究基地的建立足以說明蘇聯人當初對通古斯區域的重視,如果連蘇聯人都不曾發現遠古遺址的蛛絲馬跡,他們僅憑這一小群人就想扭轉翻盤,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們現在擁有當初蘇聯人不具備的條件,又或者,是能夠使用蘇聯人當初所不會使用的條件,才可能達成全新的突破。
隨著伯新山的繼續研讀,營地之中再次變得安靜起來,除了營火的嗶啵之聲,就是亡命徒們百無聊賴的瑣碎生活聲響。
之前就算是遇到獸群襲擊,這幫亡命徒也會偷酒解壓,但現在他們卻像是一群溫順的綿羊,過著吃草睡覺的簡單生活。
又是一夜匆匆而過,第二天初升的太陽帶著些許的微涼,連續幾天的規律作息讓一部分的亡命徒醒得很早,毫無娛樂的他們只是窩在營帳之中不出來,連早餐都不願意去吃。
少許的鼾聲讓營地完全熱鬧不起來,甚至比營地外的清晨鳥鳴都要低沉,透露著一種病懨懨的厭世情緒。
伯新山同樣起得很早,研讀筆記本依舊勤奮,白寧和江映雪也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如此的枯燥乏味,就好像昨天的重複翻版。
“各位老闆,未來的行程規劃好了嗎?
兄弟們這段時間閒得都快要生蛆了,要是再不活動活動,或許一些不安定的因素便會開始滋生。”
這幾天伊萬也很老實,現在卻突然湊過來搭訕,很明顯不止請示未來計劃這麼簡單。
“外面的野獸群虎視眈眈,酒水也不是你們想喝就能喝的,我們未來的補給只會越來越少。”
伯新山沒空搭理伊萬,江映雪只能臨時充當翻譯,沒好氣地回應了一句。
這種冷淡的態度並未打擊伊萬的熱情,他臉上的笑容依舊繁盛,帶著些許賤骨頭的諂媚。
“伊萬,按理說,後面的行程其實與你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你難道不應該主動提出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