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準備,不過就是在增加隊伍的整體求生機率,為了在這片危機重生的地下區域獲得一種有所掌控的安全感。
一種自以為是的安全感,一種自覺可以抗衡所有危險的安全感。
白寧的頭號觀察物件,一直都是果戈裡,這一路上他本就沒有過多的勞累,經過這一天兩夜的休整,他已然是一副生龍活虎的狀態。
只是他依舊不理睬所有人,獨自在自己的區域之中獨來獨往,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獨自鼓搗著一些什麼。
鼓搗的東西看起來十分的常見,也不像是什麼危險物品,更不是超自然現象之中的媒介。
此時果戈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個極度無聊的自閉症患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隔絕一切。
不管是他人的試探,還是來自於暗處的危險,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就是他,仿若一縷突然出現在這裡的幽靈。
“我知道果戈裡的心中一定有一個完備的計劃,但就這樣幹看著,又似乎顯得太過於被動。
怎麼樣,需不需要主動過去試探一下,刺探出一些關鍵的資訊出來?”
江映雪主動湊過來,他對於白寧的這種遠端觀察感到十分的無趣,大家都處在同一方空間之中,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又有什麼是不能問的?
如此完全唯心的第三方觀察,真的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嗎?
真的能夠對場中的局勢產生必要影響嗎?
“窺探只是一種手段,更是對果戈裡的一種強大外在心理壓力。
或許對於一般人無用,但是對於果戈裡肯定有用。”
“你是說,這就像是武道高手之間的相互試探,任何的窺探都能形成強大的心理壓力?
可,這又能怎樣呢?
以果戈裡強大的自身心理素養,他還會害怕這個?”
白寧的回應十分隨意,聽起來更像是一種無聊的敷衍,江映雪根本就不認同這種所謂的心理壓力攻勢。
果戈裡若真的被這種所謂的外在壓力給打崩,那麼他確實是一個無用的廢物。
“果戈裡一直在考驗我們,這你是知道的。
考驗的結果如何,透過隊伍的倖存人數也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我們整支隊伍的強大程度遠超果戈裡的預期,這是一件好事,但卻不利於果戈裡後續的操控。
他現在所想的,無非就是怎麼利用我們在後續的探險過程之中獲利,又如何讓我們對他產生更多的依賴性。
善於背刺他人的,也會永遠防備他人的背刺,我的不停探視,就是對他的一種最大警告。”
白寧的再次解釋讓江映雪隨之一愣,雙方的零和博弈確實兇性萬分,果戈裡不會信任任何人,這是肯定的,這同樣也是一切災禍的源頭。
“怎麼,你的這種監視和無動於衷,是想要逼迫果戈裡表現得更為主動一些嗎?
可就算他再怎麼主動,也必然帶著極強的迷惑性,這和主動進攻,有什麼本質的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