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前的感知之中,就彷彿整座森林的野獸全都洶湧而出,組成世界上最為兇狠的狂潮,給與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以痛擊。
這就是野性的力量,是荒野對於人類的獨有震撼。
獸群的最前端依舊是大量的馴鹿和其他野獸,這些普通野獸面對橫亙在面前的火海,表現出了應有的膽怯。
這種集體的膽怯只是持續了一瞬,便有大量的巨型野豬從後面衝出,將跑得慢的野獸全部撞死。
在逃生本能的驅使之下,就算面前是刀山火海,這群失去理智的野獸也要在其中尋找到那個萬分之一的生存機會。
蜂擁而來的少量野獸被燒死,更多的只是在踐踏火焰的過程中被嚴重燙傷,這讓獸群逃生的本能更為癲狂。
火焰熄滅,更為濃郁的焦糊臭味混雜著日益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激得很多脫下防毒面具的亡命徒涕淚橫流。
所有人都已經知道毒煙的危害,亡命徒們迅速佩戴完畢,手中的槍械更為狠辣的收割著面前的生命。
巨型野豬和巨型馴鹿依舊是重機槍的難題,皮糙肉厚的它們需要更多的關照才能打死。
更為可怕的是,隨著巨型馴鹿的死亡,血液腐蝕產生的有毒多肽再次充斥空氣之中,使得後續的野獸變得更加的狂化。
就算是普通巨型野豬,也對這種有毒多肽沒有太多的抗性,那種瘋狂衝鋒,甚至將擋在面前的其他野獸同樣撞死的舉動,使得這些巨型野豬看起來更為難纏。
一時之間,整個營地之中都是重機槍的咆哮之聲,大量彈殼清脆落地的聲音,都代表著營地彈藥儲備的減少。
儲量本就快要見底的RPG也瘋狂的呼嘯而出,預告著整座營地的防線已經陷入最終的掙扎階段。
這種全力以赴的狀態維持不了多久,甚至只要出現更為強大的變數,營地的防線就會被瞬間撕開一個口子。
被陷入瘋狂的野獸撕開一道口子,這不是傷口,這是所有人最後的喪鐘。
“非得等到野豬王出現,我們才能引爆營地四周的炸彈嗎?
狠狠地挫敗一下野豬王的攻勢,讓它們本就單薄的兵力再次損失慘重,不失為一種良好的震懾。”
觀察著營地四周岌岌可危的防線,江映雪語帶凝重的詢問一句。
談話的內容看不出輕重,更像是一種沒話找話的紓解閒談,但這種沒有任何營養的話語,確實代表著江映雪此時的心態。
“在先前那隻巨型野豬出現之前,我們任何的輕舉妄動都是徒勞。
營地四周的爆炸現在就是一種結束的象徵,如果最終的爆炸結果不能徹底摧毀獸群的攻勢,那麼等待我們的將會是最為兇殘的報復。”
白寧否定的回應中透露著清冷,聽不出喜樂,就像是一臺精準的機器。
“換個問題,你覺得那幫亡命徒還能堅持多久?
重機槍的啞火時間不可能與獸群的衝鋒結束時間同步,我們雖然有賭命的覺悟,但至少也應該有一些計謀上的變數。
善於算計的你,難道只准備了一個如此平庸的結局嗎?”
江映雪最後的問話暴露了她的原始意圖,對於結果的悲觀預期,讓她想要更早的知道白寧的最終謀劃是什麼。
“既然是在賭命,那就隨機應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