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背靠著闌干,眼神落在室內某處,指尖一點閃爍的猩紅。
回床上時,帶進來一陣冷風,裴歌在他懷中瑟縮下,被凍醒。
她嗅到他身上的煙味,皺眉:「受傷了不能抽菸。」
「晚上陪裴叔喝了兩口紅酒,傷口有些疼。」他沙啞地說著。
裴歌睜開眼睛,掙扎著要起來看他的傷口,江雁聲按住她的腰,「我沒事,睡吧。」
她這時才反應過來,眉心擰得更緊:「你就是喝酒才住院的,又喝……」
「我不疼,已經好差不多了。」
他低頭在她唇上沾了下,唇角微涼,兩人鼻息間縈繞著淡淡的菸草味,裴歌輕輕推了推他。
男人深吸了一口,她還以為碰著他哪裡了,任由他將她捁在懷中,不敢再動了。
江雁聲很受用,掌心蓋上她的眼皮,「睡覺。」
「傷口現在不疼了嗎?」她問。
他「嗯」了一聲。
他們在家裡住了兩天,第三天下午,裴歌開車回家。
江雁聲的傷斷斷續續拖了半個月才好一些,但裴歌不知道。
好幾次都是杜頌深夜過來替他換藥,要麼就是在公司。
12月31日,是跨年。
裴歌和江雁聲在半山別墅。
杜頌打電話來約江雁聲,他接完電話,裴歌問是誰。
他說杜頌,她瞭然地點點頭,但卻說:「你身上有傷,他應該不會是約你出去喝酒的吧?」
他笑笑,將手機扔到一旁,「我不出去。」
晚上半山別墅放煙花,他們房間的陽臺就是最佳的觀賞地。
江雁聲手裡端著半杯牛奶,是裴歌喝剩下的。
她望著天上,像是不經意一般隨口問:「什麼時候再回你老家櫟城看看吶?」
「想去櫟城?」
「你不回去看看嗎?」裴歌轉頭看著他問道。
他就著剛才裴歌的唇印,將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完,杯子就放在欄杆臺子上。
「好,找時間我們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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