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陸沉衡你放開我。”
林鬱歡的臉色越發得蒼白，她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手上搶過手機。
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讓她始終沒有辦法。掙脫開陸沉衡的鉗制，即便他僅僅只用了一隻手。
她越是掙扎，陸沉衡臉上的表情越是凝重。
就這麼怕讓陳業知道嗎？
“放開你，好讓你去找陳業？林鬱歡你別忘了，我一直都這麼可惡。”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炸開。
她的瞳孔放大，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滿腦子的都是他的那一句。
一直都這麼可惡。
對！
惡魔怎麼會有心軟。
在她走神之際，電話被接通了。
“鬱歡？”
屈辱，噁心，恐懼。
所有負面情緒交雜在一起遍佈四肢百骸。
她緊咬著嘴唇，直到唇瓣破裂沁出了血珠也不吭一聲。
電話那頭的陳業沒聽到聲響，眼眸中閃過一絲清明。
大致是陸沉衡。
他想著，隨即寒暄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
然而，不管陳業在這邊說什麼，電話那頭只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充滿，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
單機的時間久了，陳業也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而這頭，林鬱歡趁著陸沉衡一個沒注意，直接掐斷了電話。
“陸沉衡，變態。”
林鬱歡掙扎著吐出兩個不輕不重的話。
隨著話音落下，陸沉衡的折磨越發起勁。
彷彿是要將她狠狠的揉進骨血裡。
似乎只有這樣，林鬱歡才真正的屬於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沉衡的折磨總算是停下來。
他低眸，目光落在那張昏迷過去的臉上，眸中閃爍著微弱的光，在觸及到手機的時候瞬間暗淡。
不管她和陳業在謀劃什麼，在他面前不過班門弄斧。
陸氏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林氏。
白紗外月色泛著涼意，陸沉衡起身拿起新買的手機走到的窗臺上。
雲湘的電話，還沒回。
林鬱歡昏迷了很久，直到外面細小的爭論聲吵醒了她。
欣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抖動一下，眼角的水珠便順著落下的。
“乖，過幾天就可以回去了。”
外頭輕柔的聲音傳來，林鬱歡動了動身子，直接把腦袋埋進了被窩裡面。
不用動腦子都可以猜到他是在和雲湘說話。
能讓他溫柔，也就只有雲湘了。
可笑他還一點都不知道，當年殺死他孩子的兇手就是他的那一塊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