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灌到胃裡的那一刻,渾身劇烈的疼痛,尤其是內臟的位置,彷彿是要被攪碎。
一波波如同狂風浪蝶般襲來的疼痛,讓他幾乎扛不住。
直到第二杯入肚,她整個人受不了,直挺挺的往後倒了過去。
那姿勢不偏不倚恰好落到了陳業的懷裡。
陸沉衡一回頭,便看到二人親暱的動作。
頓時,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應恆的目光從陳業的臉上一掃而過。
“我的人就不麻煩陳經理,另外王總如果要合作,我不希望陳經理在,這個人我不信。”
陸沉衡丟下這一句話,便帶著林鬱歡離開。
上了車,他看著身側躺著的林鬱歡。
就這麼兩杯酒就被灌的醒不過來,還真是脆弱。
這一點她和八年前仍舊一樣。
林鬱歡來的時候,已經在陸家的臥室,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天花板。
回來了……
她剛剛一想,腦海深處便傳來了一股刺痛。
還沒從陣痛當中反應過來,身側忽然傳來聲響:“醒了?”
聞聲,她微微轉頭看著身側的陸沉衡。
“怎麼看到站在這裡的人不是陳業你很失望?”男人冷嘲熱諷道。
“這才一見面就迫不及待的湊上去,林鬱歡,你知道你現在有多廉價嗎?”陸沉衡看向她,那雙如同古井一般的深眸陰冷的讓人惶恐。
林鬱歡緊抿著嘴唇,那一雙星眸靜靜的望著面前的男人,她什麼都沒說,卻又像什麼都說了。
陸沉衡望著這樣的她,內心的惶恐彷彿被放大,可某些不知名的情愫又如同細細的藤蔓捆綁著。
彷彿透過那一雙眼睛看到了八年前的林鬱歡。
沉默了好一會兒,林鬱歡身子後傾,躺在床頭:“陸沉衡。”
她的聲音柔柔糯糯,不像之前的冰冷生硬。
話音落下,她整個人垂到了床上不斷的咳嗽,那蒼白的面孔看上去像是病的很重。
陸沉衡看著他此刻那張蒼白的面孔,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隨後轉身走到門口,吩咐老管家去請了家庭醫生回來。
家庭醫生走進房間的時候,只剩下林鬱歡一個人。
入眼他看到的則是那瘦弱的不像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