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早點休息吧，我喝完這杯牛奶就去樓上。”
此刻的林鬱歡太想一個人靜靜了。
老管家看她一臉憔悴的模樣，心裡同樣很不是滋味。
但最終也只是蠕動著嘴唇什麼都沒有說。
老管家幽幽嘆了口氣，幽深的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
冰冷的房間處處都透著涼意，林鬱歡垂著眼眸，眼神沒有焦點四散著。
大抵人在彌留之際總是脆弱的，林鬱歡也是，這一坐，天就已經微微發光。
她扭動著僵硬的脖子，渾濁的眼眸逐漸恢復視線。
低頭，表上的時間已經是六點。
她抬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一去就是一個晚上，陸沉衡還真的疼雲湘。
她想著，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滿是嘲諷。
叮叮——
覆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了兩聲振動，林鬱歡想不到誰會在這個點醒還給她發訊息。
疑惑著伸手拿起手機，纖細白皙的手指輕點螢幕，一解鎖就露出雲湘那張得意的臉。
而在她旁邊的則是她最不想看見的人：陸沉衡。
她發這樣的微信是為了刺激自己麼？
只可惜，她早就已經對他們這些骯髒事情沒感覺了。
不過雲湘還真的是把她當做眼中釘了，這種親密照都要拿出來。
既然她這迫不及待的想要宣誓自己的主權，那麼她也不介意幫他們一把。
林鬱歡收起了手機，上樓收拾了一把便出了門。
她走了整整一個小時，總算是在的街角處找到一家列印店。
進門便很豪氣的開口：“老闆，這張照片麻煩列印三百張。”
她掏出手機，點開照片隨即交到老闆的手上。
三百張照片的大工程花了林鬱歡整整一個小時的列印時間。
拿到影印的照片回到公司樓下恰好碰到上班高峰期。
林鬱歡帶上口罩，拿著厚厚一沓的照片。
“陸總的爆炸獨家新聞！感興趣的人趕快過來，錯過了就沒有了！”
林鬱歡站在門口慵懶的依在門邊上，這麼一吆喝，四周躊躇不前的人立刻就來了興趣，但誰都不敢這個時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