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連嘖兩聲，嫌棄的看著地上的抹布。
“好歹也是靠著雙手賺錢，這話說的，怎麼像是見不得人了？”林鬱歡冷著臉，沒好氣的說道。
這群人她認識，都是當初跟著她爸的得力部下，當初口口聲聲效忠林家的人，轉頭就跟著陸沉衡。
那人無視了她的話，冷笑著向身邊人介紹：“你們後來的恐怕不知道，這可是以前林氏企業的大小姐，名媛！”
話到一半，嗤笑一聲：“以前在我們面前都是趾高氣揚的，現在居然落魄到做清潔工。”
“豪門千金淪落到清潔工，這跨度是有點大，但凡要點臉的人恐怕都不會想著回到自家以前的公司做清潔工吧。”
四周譏諷的嘲笑聲不斷入耳。
林鬱歡以為自己頂得住，但那些聲音還是擊破了她所有的堅強。
毫無血色的面龐越發的慘白，本就瘦弱的身軀微微搖晃著，彷彿下一秒就要的倒下。
有時候，語言的攻擊力比任何武器都要來的沉。
林鬱歡無力面對這一番嘲諷，從他們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深入骨髓的痛，那些好不容易忘記的事情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夠了，你們現在是沒什麼事情做了？”
人群后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周邊的竊竊私語，一陣熟悉的聲音讓林鬱歡的眼神一沉，臉色愈發冷冽。
“當然不是了，就是看到熟人所以打個招呼，這時間到了，我們先上做事。”
說完一行人便匆匆忙忙的上了樓。
耳邊的竊竊私語消失後，林鬱歡蒼白的臉色恢復了許多。
“鬱歡，很久沒見了。”陳業走到林鬱歡的面前柔聲說道。
他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睛，俊秀的面龐一如從前，身上散發著書卷的氣息濃重，望著她的時候眼神仍舊溫柔。
對林鬱歡來說，再一次陳業的心情很複雜。
當初陳業作為陳父身邊的第一秘書工作能力也極為突出，對自己真的好到沒話說，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背叛了林家。
換做八年前看見陳業，她一定想要打一拳頭，可現在只有滿心的無奈。
“這裡人多，我們去天台吧，有些話想跟你說。”陳業盯著她的眼神閃爍著一絲光芒。
林鬱歡蠕動著嘴唇，半晌都沒有說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