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簫品茗拔了又種的那株靈草旁發呆的簫時青聽到簫品茗的聲音,又驚又喜,眼睛一週的大糞都擋不住他眼裡的金光。
“哎呀,小子,她的好訊息你就聽聽算了,也不是告訴你就會立刻把好訊息的內容實現的。”陰顯受了傷的沙啞嗓音突兀出現,破壞了氣氛,卻也算是給簫時青做個心理準備。
簫時青將閃著金光的眼睛順著沙啞聲音望去,就看到胡乾坤目光看天不敢睜眼看他。
布好結界的簫品茗,看到一人一狐的互動,輕笑出聲:“你們兩個啊,別鬧了。”
看到簫品茗,簫時青滾動著自己糞球的身子來到她的腳邊:“好妹妹,快告訴哥哥,到底是什麼好訊息。”
“叫姐姐,你叫我姐姐,我就告訴你。”
一聽這話,簫時青大約猜到訊息是什麼,笑著回道:“你不告訴拉倒,反正狐狸已經說了,告訴也白告訴,不會立刻去做的。”
“你猜到了?”
“現在能被當做好訊息的事情,唯三:一是我家祖宗復活,二是我家沒傳來現世的訊息,三麼,就是捆仙繩口訣得到了。”簫時青覺得只有最後這一項簫品茗能夠想想辦法,便也就不執著於從她口中聽到結果了。
“你小子就沒有的事情上聰陰,要是之前機靈點兒,不就不會被捆了。”簫品茗畏懼簫時青一直纏著她,讓她叫哥哥,於是嘴角露出壞壞的笑,“聽說當初不僅你一個被人懷疑是我,還有你們家一個伴讀,後來怎麼就被確認是你了呢?”
按照當時簫品茗的那寒酸的樣子來尋人,就算是腳指頭想,也不會往簫家的貴公子哥身上聯絡。
當然,要是按照邏輯上講的話,簫時青這種千面尊者的親玄孫身份正好符合。
“唉~我腦子一熱,就幫他扛下來了。”簫時青年幼又俠肝義膽,那伴讀說他是簫家玄孫即便被抓了也不會如何他,他就幫那伴讀抗下了。
雖然現在看來,不管他還是那個伴讀,都是在幫簫品茗抗鍋,但是他被家裡的下人擺了一道卻是真真切切的事情。
回憶起當時的事情,簫時青垂頭喪氣:“也不知道家裡得知我被仙劍宗綁了之後不見蹤跡,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你說我該不該回家看看去?”
事情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尋找簫時青的告示可比尋找海普松的告示少多了,想必許師文發現了簫時青長得跟她有些區別了吧。
或者說,簫家一直未露面,讓修真界的人對簫家的勢力無所估計,故而忌憚,不敢輕易去觸及簫家。
簫品茗這樣想著,又覺得不對勁,眉頭不由得緊皺了起來,眼光也變得悠長。
“品茗妹妹,你在想什麼呢?”
在簫品茗腳邊滾來滾去的“糞球”,久久聽不到她的回答,不由得出生詢問。
“你剛才提及簫家,忽然就讓我發現一件事情。”簫品茗想了想,蹲在地上,算是跟簫時青來了個面對面,“我師父死了,被整個修仙界辱罵,但是簫家像與我師父毫無瓜葛似的,從來都沒有出現過。而你,作為族長的親兒子,被仙劍宗綁了不說,還差點兒被弄死,你們家竟然也沒有人來討要個說法,這事兒不應該啊。”
完全不符合常理。
簫時青尷尬得黑色糞球的幻形都變得通紅,微微晃了晃身子,他才對簫品茗說道:“我們家住在深山裡,常年與世隔絕,出去的人幾乎就像是與家族斷絕了聯絡。”
“那你們有事找家裡求助,他們會管你們這些離家的人嗎?”
“管啊,當然會管。”說到這裡,剛才還黑紅的糞球又變成了原來的屎黑色,“不過,我們幾乎是不會主動向家裡求助的,那是無能者的表現。”
簫品茗笑笑,中指一對大拇指,準準地瞄了瞄簫時青,中指用力,簫時青被當成彈珠彈出很遠,連連發出“你有病啊”的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