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負責人深深埋著頭,不敢再往上看一眼。
接下來的審訊交給南衙軍的專業人手,姜茯桐去見了高犀。
高犀現在還癱著。
姜茯桐這下子再看宋襄頤,笑問:“狀元郎,這下子,總要說說了吧。”
宋襄頤看向她。
姜茯桐歪著頭,依舊這樣笑著。
宋襄頤嘆口氣:“我只是想維護一下我在阿桐心中的形象。”
他希望給姜茯桐展現的都是好的一面。
而不是用了一些比較不太好的手段。
“狀元郎,你我之間,不需要計較這個。”姜茯桐一轉眼就能明白宋襄頤的意思了。
“你知我,我知你。”姜茯桐道。
姜茯桐目光認真:“你展現最真實的一面就好了。”
宋襄頤怔怔,隨後一笑。
然後他微微側著腦袋,姜茯桐這下子驚奇了起來。
真的,好久沒見過宋襄頤這般姿態了。
在一起久了,還能讓狀元郎有些反應的機會可不多了。
“我之前找了個由頭制香。”宋襄頤道。
“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做了一些其他功效的香。”宋襄頤解釋。
“他聞著的香最開始不會令人有所反應,但是隻要之後進行劇烈的動作,香就會發作,讓人無力。”
姜茯桐琢磨著:“這個和某種東西有相似的功能,不過你這個倒是多了個前提。”
“的確如此。”宋襄頤點頭。
兩個人到了地方,高犀已經恢複了一些力氣,不過如今卻被捆綁著,依舊動彈不得。
宋襄頤繼續:“此香作用最多兩個時辰。”
高犀聽見宋襄頤的話,咬牙切齒:“你究竟是誰?真正的郎君在哪裡?”
他的這一次失誤,壞了他家殿下的計劃!
高犀自知已為階下囚,但是他仍舊不服。
大業未成,怎麼輸在此處。
簡直不光明磊落!
此刻他沒想過,他讓人帶他來佈防點偷襲就是光你磊落的嗎?
只是輸了心中不甘心。
姜茯桐和宋襄頤沒有說話。
“你們殿下讓你告訴我,不出三日就會抵達端儀城,是個什麼用意,應當不用我明說了。”好半天後,宋襄頤才道。
“你們在逼著姜鈺極有所動作是嗎?”
姜茯桐瞭解事情的經過,腦海裡過了一遍,道:“你們防著姜鈺極,姜鈺極自然也防著你們。”
“從一開始,郎君就沒打算跟你見面,”姜茯桐微微一笑,“正如一開始,你們就打算偷襲北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