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環境清幽,位置稍微有些偏僻,估計平日也沒有什麼人回來。
張玢臣明面上說他完全放心將這件事情交給他,所以全然交接,似乎沒有顧及。
但是宋襄頤看著房屋內的陳設,卻只是垂下眼眸。
有些話,聽聽就好。
旁邊香爐插的香快要燃盡,在最後的灰塵即將落下的那一刻。
房門被推開。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邁著步伐走了進來。
後面還跟著一位彎著腰低著頭看似隨從的角色。
宋襄頤抬眸。
“為何只有你一人?”來者問。
宋襄頤輕笑,問:“為何不能只有我一人?”
來者冷笑一聲:“你就是那位郎君?看來你這真面目,不過就是細胳膊細腿的弱小書生罷了。”
宋襄頤心中稍稍有了預料,聽著來者稱呼他為郎君,只是回應:“還請落座。”
既然張玢臣在此人面前給了他郎君的身份,說他是郎君。
那麼,他是郎君時,和別人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情,他人也以為是郎君做的不是嗎?
宋襄頤吹了一口熱茶,有些漫不經心地想。
此刻郎君對別人說的話,和他宋襄頤有什麼關系。
於是,宋襄頤就開始:“我們殿下如今的打算……”
雖不清楚,但是宋襄頤說得頭頭是道。
來者有時候也會繞著彎子跟他走。
待他反應過來,宋襄頤又開始下一句,聽的來者迷迷糊糊的。
開始應和,宋襄頤也知道了來者的姓名。
高犀。
“你說的對,不愧是郎君。”最後高犀已經沒了最初的氣性,扯出一抹笑意,一臉贊賞看著宋襄頤。
宋襄頤微微一笑,謙遜:“過獎了。”
待到高犀離去,宋襄頤站起身來,他的目光轉移向某處,笑意愈發濃鬱。
張玢臣讓他來面對姜凗來使,他心中約莫有了一些猜測。
恐怕就是想留著一個人拖住他,也就是拖著時間。
其實也就是這人在他們眼中,相對沒有那麼值得應付。
姜鈺極他們暗中或許還有什麼佈置。
就在昨日,張玢臣已經離開府上很久了。
說不得會讓人看著他。
可具體能夠操作多餘的空間,就足夠了。
高犀回到自己所在之地之後,拍了拍腦袋。
他好像忘記說了一些什麼。
剛剛給帶偏了。
姜凗讓他帶一條重要的訊息給郎君來者,他怎麼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