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算嘆口氣:“太傅,我們這也是怕我們是多想,出了差錯。”
“我們就想請太傅給我們拿一下主意。”沈寅在朝中有個好名聲,為人辦事都很令人信服。
沈寅:“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接下來,你們繼續盯著北營那邊的動靜,別被人發現了。”沈寅吩咐著。
李算和杜瑄:“是。”
兩個人出了太傅府的大門,也不道別,直接分頭回家。
北營出了動靜,沈寅自然是要同姜鶴柳說明。
姜茯桐跟著聽了一陣兒,兩個人也不故意避嫌。
姜鶴柳聽完這件事情之後,面色雖然難看,卻還在承受之中。
“北營原本受父皇重用,自我登基之後,倒是沒那麼看中,啟用我自己的親軍,總歸是有些疏漏。”
“師父,真是麻煩你了。”姜鶴柳有些慚愧。
事情堆下來,沈寅如今還要跟著他們一起。
沈寅:“那就快些處理吧。”
姜鶴柳同意。
“話說,餘州如何?已經過了這麼久時間?”沈寅想到了這個問題。
姜茯桐跟著問:“的確。阿兄,你快說說。”
提及這事,姜鶴柳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西泠王姜運,年紀已經大了,做事情,也早就沒了當初那麼有魄力,如今被反噬。”
“我派過去調查的人程序異常順利。”姜鶴柳回答。
姜茯桐瞧著有後話,問:“接著呢?”
姜鶴柳:“西泠如今的身體也不大好了,本該繼承他王位的長子表現出來的似乎格外不喜歡西泠王。”
“我們的人一過去,所有證據就被他兒子明明白白的擺在明面上。”姜鶴柳思及此,輕笑,“西泠王已經被自己的兒子氣的纏綿病榻。”
“阿兄,西泠王這兒子,當真如此大義滅親?”姜茯桐思慮。
姜鶴柳回答:“自然不是。”
沈寅摸著胡須思考著:“讓我想想,西泠王的長子,約莫是叫做姜凗。”
“姜凗?”姜茯桐估摸著,“奇奇怪怪,西泠王是西泠王府最大的靠山,他們利益一體?供出西泠王就是供出背後的利益鏈條?姜凗真的這麼大方?”
不是姜茯桐非要把人往壞處想,這不過這的的確確令人好奇。
“說不得,這只是某種程度的舍棄,棄車保卒,”姜鶴柳問,“阿桐你還記得我派過去的人有兩位看上去資歷平庸之人。”
姜茯桐點頭。
“他們是我的暗手。”姜鶴柳引著姜茯桐思考。
姜茯桐眼睫動了動:“原來是這樣。”
若排除調查人員,一般人會更加關注領頭的那人,甚至於收買領頭之人。
領頭人物身邊的陪襯當然也有人會這麼做,但是這樣更加不容易顯眼。
而且,說不得,這種小人物就會成為關鍵一環。
就像辛昭玉,就像衛山倚,還有那演戲演的好的張玢臣。
沈寅笑著搖頭,他這學生,真是權術心計學的一套一套的。
這樣也好,以後就不用他太操心了。
沈寅提出告辭。
姜鶴柳和姜茯桐二人相送。
等人走了,姜茯桐跟著姜鶴柳慢悠悠地走在宮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