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寅道:“我在看有關於鄰歲縣的事情。”
姜茯桐聞言,問道:“怎麼了?師父。”
說到這裡,沈寅嘆了口氣,放下手上的奏摺:“鄰歲縣雖小,牽扯的事情卻大。”
“聖人震怒之下,已經將介州官員替換了接近一半,現在已經派人補上一些職位,但是仍舊有空缺,”沈寅說著,“聖人打算額外增加恩科,好提前增補人手。”
“風風雨雨啊。”沈寅感慨。
姜茯桐想著還沒弄完的背後人手,如果抓著人了,估計人員又要空許多出來。
到時候的確缺不少人。
她附和地點點頭。
“還有一事。”沈寅面色凝重,“官員派系互相分別林立,傾軋之事禁止不了,也不至於鬧得太過於嚴重,但是最近好像卻隨著鄰歲縣的口子開始瘋魔。”
“按理來說,不應該,我百思不得其解。”沈寅皺眉。
姜茯桐聞言,也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莫非……有人操縱?”姜茯桐回答。
沈寅贊同地點點頭:“依我之見,的確如此。”
“聖人登基不過兩年有餘,總有人瞧著他位置不夠穩。”沈寅也替自己這學生糟心。
“師父,勞累了您了。”姜茯桐真心實意。
沈寅搖搖頭:“我身在朝中,自然要考慮這些事情,而且……你們都是我的學生啊,你們總歸是要叫我一聲師父的。”
姜茯桐正打算開口,沈寅阻止了:“要讓我少操心,你們得更加努力啊。”
“我以後空閑下來,就想找找老友,喝喝小酒順便遊山玩水。”沈寅帶著笑。
姜茯桐垂眸,肯定地回答:“會的。”
她和阿兄,一定會滿足師父的願望。
。
於甄最近有些鬱悶。
他感覺到非常的不對勁兒。
他感覺自己在“郎君”心目中的位置下降了。
他有時間見到“郎君”,旁邊必定有宋襄頤在場,而且“郎君”一般就和宋襄頤說話,以前不是這樣的。
於甄頭一次感覺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明明是他帶過來的人,“郎君”為什麼不獎賞他,而且器重另一個人。
於甄心裡不平衡。
他現在就很後悔,當時不應該看重宋襄頤很有錢,他為此主動拉攏人。
最重要的是,於甄能夠感覺到,“郎君”開始對他敷衍了。
於甄得想個辦法挽回。
不過“郎君”並不是他想見就想見的。
也還好,於甄有屬於自己的直屬上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