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是誰?”宋襄頤問。
於甄搖搖頭:“我也沒見過他的真面目,不過可以說是……我的半個上線。”
“說實話,沈郎君,今日是我信任你,給你說郎君的事情,”於甄提醒,“所以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我想沈郎君懂得。”
“郎君神出鬼沒,經常帶著半張黑銅色面具,”於甄道,“有時候,他會突然出現在我身邊。”
這樣想著,於甄打了個哆嗦:“這樣好像一直都知道我在哪兒,一直監視著我。”
接下來,於甄沒有再提“郎君”這個人,他帶著宋襄頤進了礦洞看看。
“這個礦脈其實不大,”於甄有些感慨,“不過也足夠了。”
說著,兩個人找了個歇息的地方。
於甄年紀上來了,有些累,他貪杯的多喝了兩口水。
“於甄。”
於甄整個人僵硬了一下,他轉過身子,笑了一下:“郎君。”
宋襄頤沉默不語,他看著那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帶著於甄口中說的黑銅色面具,手中一把摺扇,唇角露出一些弧度。
他就這麼安靜的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於甄,”這位“郎君”語氣輕柔,“你帶了陌生人來。”
“你要做什麼?”
於甄擦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水:“郎君,這是我們新的同夥。”
提及宋襄頤,宋襄頤只是頷首:“見過郎君。”
“郎君”自然而然的坐在於甄剛才的位置上,語氣上挑:“哦?新的同夥?”
於甄應是。
“郎君”眼睛一直盯著宋襄頤,如若是平常人,被他這麼一直盯著,怕是覺得壓迫感甚重。
只可惜,眼前之人是大理寺少卿宋襄頤,他淡定的道:“郎君,我想加入的心是誠的。”
好半天,“郎君”朗笑一聲:“不錯。”
他也不顧及於甄的面子:“你比於甄好太多了。”
“既然你說你是誠心的,你見了這礦脈,那你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嗎?”“郎君”問的問題尖銳。
於甄給宋襄頤捏了一把汗。
“我不需要知道,”宋襄頤如此回答,“我只需要知道,我能從中獲得利益就足以。”
聞言,“郎君”笑的停不下來,他誇贊:“於甄,你還真是找對了人。”
“沈郎君是嗎?”“郎君”追問:“你膽子挺大,你不怕被發現嗎?”
“從你見到這礦脈就應該明白,這裡面有利益,但是卻也是要殺頭的。”他指著於甄,“他帶你進來,你有沒有想過,他或許是在利用你呢?”
於甄:“……”
這話可不興說誒。
“我相信於東家。”宋襄頤只是回了這麼一句。
“郎君”不笑了,他沒有再說話。
“如此,那沈郎君就先跟著於東家吧。”他說。
“於甄,你也沒有下次。”“郎君”暗含警告。
“郎君”此人來的無聲無息,走的也很快。
於甄鬆了口氣,隨後苦笑:“沈郎君,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我想郎君一定是去調查你了,郎君的調查可是比我嚴謹多了,”於甄喃喃,“不過沈郎君,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你絕對沒問題的。”
於甄先前就調查過,宋襄頤的假身份就是陽朔在外出過程中碰見的。
沈郎君父親有家業,他繼承他父親的家業,在那個地方也頗有名頭,經營手段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