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秦娘子,你聯系的人怎麼樣了?”張玢臣問道。
“還請張郎君隨我來,”姜茯桐輕笑,“不過我幫張郎君這一回,可否算是欠下我一個人請呢?”
張玢臣自然答應:“當然,多虧了秦娘子。”
說著,張玢臣嘿嘿一笑:“我會和我阿耶說的,你放心。”
姜茯桐這副表現在處處貼合秦娘子的商人身份。
秦娘子冒著風險幫助了張玢臣,但需要同等的價值回饋。那這個價值,就是張玢臣父親張金手能給的了。
張玢臣跟著姜茯桐到了鴻安酒樓的一處包廂。
他思索了兩下,沒看出來和平常進的包廂有什麼區別。
進去了張玢臣還四處觀察了一下,奇怪道:“秦娘子?”
這什麼也沒有啊。
姜茯桐直接走到包廂一邊,使勁一拉,一個僅單人透過的門縫就顯露出來,這時候,人也從裡面出來。
張玢臣露出驚訝的神情。
“這是鴻安酒樓最特別的包廂,”姜茯桐解釋,“隔音好,而且,雙向門。”
所以,從外人的角度,這兩波人只是在兩個包廂裡,不會意識到他們已經聚在了一起。
在宋襄頤出來的那一刻姜茯桐忍耐住並沒有和他有什麼交流。
此刻,她抬眸:“見過宋學政。”
張玢臣聞言,連忙跟著行禮。
客套了一番,三個人坐了下來。
坐下來的時候,宋襄頤打量起張玢臣來。
張玢臣肉眼可見的露出驚喜的神色:“總算找到可以幫忙的人了。”
姜茯桐一旁看著,沒再說話。
“我已經聽秦娘子說過一些事情,”宋襄頤的態度不冷不熱,卻又顯得格外周到,“還請張郎君再將一些細節說與我聽。”
張玢臣使勁點頭:“好!”
“那天,我不小心偷聽到了崔長中和向聆之間的談話,”張玢臣露出苦笑,“說來我不曾想過我能陷入這種事情裡。”
張玢臣繼續講著。
根據他所說,那天崔長中和向聆之間說了很多。
件件令張玢臣心驚膽戰,最開始崔長中帶著嘲諷的語氣說著端儀城來的考官,向聆一旁安慰等人一走這鄰歲縣的科舉依舊是崔東家說了算。
之後就是提到崔長中女婿介州刺史最近疏通的關系可能要升職,崔長中暗中準備了一些銀兩給他的好女婿。
就是這個時候,張玢臣被抓住的。
“我偷聽到的實際上比崔長中以為的要多,”張玢臣嚥了咽口水,“但是我知道我肯定不能說出來,而且我被抓了,說什麼也沒聽到不可能。”
“所以,我挑了個最輕的說。”張玢臣選擇裝傻充愣並且言語疏忽說出自己聽見崔長中女婿收受賄賂這一點。
關於科舉舞弊誅九族的事兒他就裝傻充愣,崔長中也沒打聽出來他聽見了。
聽到這兒,姜茯桐感慨:“張郎君真是聰明。”
張玢臣回了一個笑:“哪兒能啊,不然也不會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