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廟改頭換臉,雖然門面還是那麼個大小,但經過一遍粉刷,就跟底子差了些的小姑娘塗上一層厚厚的妝容,嶄新牌匾映著陽光,竟也顯示出幾分光彩神聖。
陳酒提著食盒,剛來到小廟門前,就聽裡頭飄出了一陣交談聲音。
“原來他還挺會照顧人的。”
“可不是嘛,崔丫頭,我跟你講,那小子心裡其實熱乎著呢。老朽我歲數大了,他出門就經常帶駱駝奶回來,給我補氣。”
“但他對我……好像很疏離啊。”
“嗨,遊俠嘛,年輕,就愛繃著個面子,顯得自己卓爾不群。”
“唔,明白了。”
“不過這小子哪兒都好,就一個缺點,揮霍錢財大手大腳,不知節儉。”
“遊俠仗義疏財,如何算是缺點。崔家也算薄有幾分資產……”
吱呀~
陳酒推開門。
屋裡頭,崔姑娘正和何渭聊得熱絡,旁邊堆著大大小小的禮盒。
“崔姑娘,來了。”陳酒點頭致意。
清麗女子低下腦袋,輕輕柔柔嗯了一聲。
“什麼時候走?”
崔姑娘:“……”
“混小子,怎麼講話呢。”
何渭眼睛一瞪,“人家不辭辛苦,特意帶著工匠進城上門,把我這小廟裡裡外外給拾掇了一遍,你小子倒好,一見面就急著趕人……”
“來,喝奶。”
陳酒把手中食盒往何渭懷裡一塞,打斷了老頭子的囉嗦話。
“那,我就不打擾小郎了。”
崔姑娘一臉黯然站起身子,張了張嘴,似乎想對陳酒再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紅唇一抿,垂著頭離開了小破廟。
“臭小子,有你後悔的。”
何渭嘟囔一聲,看向陳酒肩頭沉睡的小白蛙,花白眉毛微挑。
“異獸遺種,雷澤蛙?呦呵,你小子出去這大半日,收穫不小啊。”
“異獸?不是神獸麼?”
“哼哼。”何渭捋著鬍子搖頭,也不多說。
“懂了,您老眼光高。”
陳酒聳聳肩,抬手一招,雪白矛隼如利箭般落入小廟。
八哥籠往地上一放,陳酒指指籠門,雪隼看了看只比自己高出三四寸的逼仄籠子,又看了看陳酒,腦袋往翅膀下一埋。
幾步開外,